对峙。他们饿得目花花,看有人影来,先发五人先是吃下榻榻米稻秆解饥,再背墓碑冲去和宪兵对抗。宪兵抓到就踹、打头和过肩摔,再命令半蹲,要他们翘出瘦屁股,用棒子狠狠打。这是最严厉海军式制裁,凡再抵抗立即枪毙。学徒兵屁股顿时乌青,肿得拉不出屎。就在这时候,躲在兵寮残余队员听到远处传来呼吼,白虎队、白虎队……声音激情,连去年被台风吹跛树都想站起来。然而那声音,仿佛是临死前告白,不然怎会如此真情,令人听很激昂。他们决定冲出去会合。
不过这回来不只有宪兵,还有帕。那可怕鬼军曹,他手高举着宪兵队长,要围守宪警撤开。之后,帕把队长挂在树上,摊开双手,把冲出来攻击学徒兵捞起,像马戏团小丑抛球般在空中轮转,走到兵寮前小广场。两股白虎队很快地聚块儿,又跌又爬又尖叫,从原本喊“万载攻击”化成“万载欢迎”。他们把帕抛起来,手劲又嫩又激情,可比水花,自然把他丢个高。早被河水搞得疲惫不堪帕在空中翻动,阖上眼说:“注意,是军曹鹿野千拔,现在开始又是你们队长。部队听令,起步走。”他又重掌兵符,纵情地发出鼾声,睡得不成人。好让队长睡下去,学徒兵轮流把帕不断地高抛起来,直到帕五小时后自然醒。这之间他们爬过五座高山,在布满星光、荧光山路行军唱歌,精力用不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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