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哀默不语,但是过几日当他知道帕在纵人时,立即集合所有白虎队,命令他们两两鬓打,让脑袋发生里式八级大地震。鬼中佐又拿上头刻有“精神注入棒”木剑,要帕戴上钢盔,在白虎队面前对他头狠狠地挥打。钢盔打凹,木剑断成两截,鬼中佐继续用前头开叉断剑打人,直到帕身上流血,便大吼:
“你这清国奴、中国猪,要是谁再脱栅(逃兵),你就等着送军法。”
直默默承受帕,这时低头沉思,没有带走队伍意思,不吃不喝不语地站好几天。近百个队员陪他站,两小时倒十个,天后只剩下五个,剩下隔天用担架送医。鬼中佐嫌帕碍眼,要宪兵搬走他。宪兵哪搬得动,将高升迁调宪兵队长千拜托、万拜托帕离开练兵场,软硬都不行,改采智取。他们挖空帕脚下土,让他倒落,用三匹马和十个人浩浩荡荡地拖过整个关牛窝。帕路上始终坚持军人礼仪,并拢双脚,手贴紧裤缝。宪兵最后把帕丢入河里。河水会用自己蜿蜒带走帕。可是帕落水后,反而卡在蜿蜒处,在漩涡中打转几天还是漂不出庄子。
帕丢队长职务,鬼中佐另派人带领白虎队。学徒兵日子更艰苦,代理日本少尉是火鞭子,操他们过头。他们跑到趾甲脱落,得用脚侧跑,严重到血尿得跪着小便;吃喝更掺入大量征露丸,练习不准生病,更不准体无完肤。他们刻苦操练、应付彼此摩擦之余,还面对群新来老兵。这些老兵多半是来自满洲关东军速射炮兵,原本要驰赴菲律宾作战,但是运兵船陆续被米国潜艇击沉,便半途转入台湾地区戍防。他们平日驻守在山岗对空警戒,下山后走路有风,特别是不穿布鞋或夹脚鞋,穿三斤重战斗皮靴,往人屁股踹,让人痛得脊椎快从嘴巴吐出来。这群老兵趁学徒兵出操时,吃掉他们父母寄来食物,把家书乱改后贴在树上,祝福被侮辱。令学徒兵厌恶是越凶狠老兵还是台湾人,把被日本兵欺压怨气加在他们身上。学徒兵每晚躺在竹床上流泪,无助又无语。他们想起首歌叫《月月火水木金金》,意思是当兵没周末,操到你爆肝,没放假就算,还让人陷入地狱。尤其消灯后喇叭传出揶揄人出名《晚安曲》:“初年兵(新兵)!初年兵呀!好可怜,又躲在床上哭泣。”由老兵跷二郎腿打拍子,边笑边唱。学徒兵躲在又湿、又多虱子棉被流泪,听歌声莫不咬牙,猛捶竹床。他们开始团结,在食物偷下泻药巴豆,在家书里夹张“古兵下地狱”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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