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的。那是业——业务工作——你别难过。小姐,若是那可怜的太太在她的孩子出生之前遭到过极大的伤害,而她却下定了决心不让孩子承受她所承受过的任何痛若,只愿让孩子相信她的父亲已经死去,让孩子就像这样长大——不,别跪下!天啦!你为什么要向我跪下?”
“我要知道真象。啊,亲爱的,善良慈悲的先生,我要知道真象。”
“那是——是业务。你把我的心弄乱了。心弄乱了怎么能搞业务呢?咱们得要头脑清醒。如果你现在能告诉我九个九便士是多少,或是二十个畿尼合多少个先令,我就很高兴了。那我对你的心理状态也就放心了。”
在他温和地把她扶起后,她静静地坐着,虽没有回答他的请求,但抓住他的手腕的手反倒比刚才平静了许多,于是贾维斯-罗瑞先生才略微放心了些。
只是你那不幸的父亲的故事——这你已经意识到了,现在我要讲的是跟以前不同的部分。如果令尊大人并没有在他死去时死去——别害怕,你吓得震了一下呢!”
她的确吓得震了一下。她用双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请你,”罗瑞先生安慰她说,把放在椅背上的左手放到紧抓住他的求援的手指上,那手指剧烈地颤抖着,“控制自己,不要激动——这只是业务工作。我刚才说过——”
姑娘的神色今他十分不安,他只好停下了话头,走了几步,再说下去:
“我刚才说:假定曼内特先生并没有死,而是突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假定他是被绑架了,而那时猜出他被弄到了什么可怕的地方并不困难,难的只是找到他;如果他的某个同胞成了他的敌人,而那人却能运用某种在海的那边就连胆大包天的人也不敢悄悄谈起的特权,比如签署一张空白拘捕证就可以把任何人送进监牢,让他在任何规定的时间内被世人忘记。假定他的妻子向国王、王后、宫廷和教会请求调查他的下落,却都杳无音讯——那么,你父亲的历史也就成了这个不幸的人的历史,那波维城医生的历史。”
“我求你告诉我更多一些情况,先生。”
“我愿意。我马上就告诉你。可你能受得了么?”
“除了你现在让我感到的不安之外,我什么都受得了。”
“你这话倒还有自制力,而你——也确实镇静。好!”(虽然他的态度并不如他的话所表示的那么满意)“这是业务工作,就把它当业务工作看吧!——一种非办不可的业务。好,假定那医生的妻子虽然很有勇气,很有魄力,在孩子生下来之前遭到过严重的伤害-一”
“那孩子是女的吧,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