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有没有这样深意与暗示,他不得而知,但潜意识里,总希望是他能做到。
他当然也希望自己能做到。
他热爱这里。
“子迩跟你说,现在啥都不关心,就关心你大姐那婚事,你说她新年都二十六,真是急死。”提起这个,大伯还真是有些愁容,“她现在有些眼高手低,都不知道好歹,陈家有今天是你老二有本事,有能耐,关她毛钱事儿?就她自己还沾你光,到头来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你现在说话人人听,有空你替说他两句。”
陈子迩解释说:“好吧,尽量劝劝他。”
阳光下,大伯看着大侄儿开怀笑,他提起件事儿,“十多年前咱国家那总书记姓胡,不是有个农民哥哥?”
陈子迩有记忆,“那是个好领导人,好党员,他哥哥叫胡耀福。”
大伯喝口茶,说:“就是那个,弟弟是总书记,哥哥是农民,不也过辈子?你爸呢,当年不听话,弄成个体户,现在看是好事,你是老鼠儿子会打洞,更不得,现在是更大个体户,都上电视,全中国没几个比你有钱。知道你有那能力,可还是喜欢农村,去大城市不适应。胡耀福去世时候不还有个挽联,叫什来着?”
陈子迩回答说:“国中有典型,两袖清风作赤子;天下无先例,代‘皇兄’是农人。”
大伯大乐,“对对对,就是这个,说多好。这往后呢,子思他们几个肯定是要以你为首,但这辈子就这样,等哪天不在,你文化最高,也给个挽联,就够,足够!”
挽联是两句。
陈子迩知道他大伯已经可以拍胸脯说,老子生对得起后句,而前句就需要他陈子迩拍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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