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能多久?”
“能多久就多久。”
“那等你不能时候呢,那又怎办?”不是在和她抬杠。这问是因为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将来角色是什,也不知道会不会扮演个角色。
她抬起眼睛,和四目相对。然后,她往杯子里加勺糖,慢慢地搅着。“这是个很有趣事情,马科斯,但是人们通常回避这个问题。他们认为自己活着,全凭他们想要东西,可实际上呢,支配他们是他们害怕东西,是他们不想要东西。”
“听不懂,妈妈。”
“出去弄吃,明天吃。那是你吗,妈妈?”指指新扶手椅旁边、靠墙放着根手杖。刚进家都没注意到它。
“哦,很少用它。坏天气才用,还有散步时间长时候。即使那样,也主要图个心里舒坦。”她说起来也太轻描淡写,可知道,她对手杖依赖程度远远大过她嘴上说。“担心是你。那个可怕国家,那些新闻。萨丽娅不想让听到。她说那会让寝食难安。”
“们确实有,bao力事件,”说,“但总来说,老百姓日子该怎过就怎过。而且总是很小心,妈妈。”肯定不会告诉她,马路对面酒店发生过枪击,对外国救援人员袭击近来也大幅增加,而且所谓“小心”,指是在城里开车出去时,直带着把9毫米手枪,也许开始就不该提这茬。
妈妈喝口咖啡,暂时鸣金。她没逼。弄不清这是不是好事,也不清楚她是不是走神,像老年人那样想自己心事去,或者这只是种战术,不想把逼入绝境,逼得撒谎,或是说出只会让她揪心事情。
“圣诞节们想你来着。”她说。
“哦,就拿你来说吧,举个例子。你离开这儿。你过上自己生活。你害怕被困在这儿。和起。你害怕拖你后腿。再拿萨丽娅来说。她留下,那是因为她不想再让人盯着看。”
看着她尝尝咖啡,又往里面倒满满勺子糖。记得小时候每次想和她争辩,总是感觉力不能及
“当时走不开,妈妈。”
她点点头。“你现在回来。这才是最重要。”
喝口咖啡。记得小时候,每天早晨们起去学校之前,妈妈都和在这张桌子上吃早点,安安静静,简直可以说片肃穆。们谈得太少。
“你知道,妈妈,也担心你。”
“用不着。自己照顾自己,挺好。”昔日那种目空切自负忽然闪现,如同雾中道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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