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打烂脾脏,另处离肚脐眼只有个大拇指距离。他说不管怎看,自己都很走运。有战友失去胳膊,腿,眼睛,还有战友烧伤脸。他们这样做是为自己国家,巴巴江说,他们这样做也是为真主。他说,这就是圣战意义。牺牲。你牺牲掉你手脚,你视力,甚至你生命,可你牺牲也欢喜。他说,圣战也可以给你带来某些权利,让你获得特权,因为真主定会让那些做出牺牲人得到最公正回报。
此生如此,来生也样。巴巴江说着,伸出粗粗指头,先朝下,再朝上。
看照片时候,阿德尔真希望自己也打过圣战,在那些比现在还要危险日子里,和父亲并肩战斗。他喜欢想像自己和巴巴江起,朝俄国人直升机射击,炸掉坦克,躲避炮火,住在山上,睡在洞里。父子英雄,战地佳话。
还有张装裱过大照片,巴巴江微笑着,和卡尔扎伊总统肩并着肩,拍摄地点是阿尔格堡,喀布尔总统府。这张照片是最近在个小型颁奖仪式上拍,巴巴江因为在沙德巴盖瑙人道主义工作获得表彰,他完全配得上这个奖。新女校只是他最近个项目。阿德尔知道,过去镇上经常有女人在生孩子时候死掉。但在现在不会,因为他父亲开家很大诊所,有两个医生和三个助产士,他们薪水由父亲自掏腰包。在诊所里,镇上所有人都可以得到免费治疗;沙德巴盖瑙所有孩子都接种疫苗。巴巴江派工程队,确定全镇取水点,打井。也是在巴巴江帮助下,沙德巴盖瑙接通全天候电力。至少有十几家生意是靠他借款做起来,阿德尔从卡比尔那儿解到,这些钱如果不是全部有去无回话,也绝大多数都没有归还。
此前和老师讲话时,阿德尔所言不虚。他知道,身为这样个人儿子,他确实是幸运。
就在轮又轮握手即将结束时候,阿德尔发现有个瘦小男人正在向他父亲靠近。他戴着副圆圆窄框眼镜,留着短短花白胡子,牙也小小,像烧过火柴头。他身后跟着个男孩,岁数和阿德尔差不多,穿着双破洞运动鞋,两个大脚趾头顶在外面。头发趴在他脑门上,像丛茂密、纹丝不动乱草。他牛仔裤上沾满泥土,而且太短,短袖衫却正好相反,几乎耷拉到膝盖。
卡比尔挡在老头和巴巴江中间。“已经告诉过你,这会儿不行。”他说。
“就跟司令官说几句话。”老汉说。
巴巴江伸出胳膊,搂过阿德尔,温柔地把他扶上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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