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大概只能帮倒忙。”吴拉姆说着,从牛仔裤前兜里摸出包香烟。只剩支,他拿出火柴,只划下,就把烟点着,很享受地吸大口,接着把烟递给阿德尔。阿德尔很想接过来,只是为给吴拉姆留个好印象,可他没接,担心卡比尔或母亲闻到他身上烟味。
“聪明。”吴拉姆仰起头说。
他们闲扯会儿足球,出乎阿德尔意料,吴拉姆知道得又多又牢靠
“你以为错。”
“你想玩点球大战吗?”阿德尔问。
“你是说踢点球决胜负?”
“每人五个……最好。”
吴拉姆又吐口痰,朝公路方向斜眼,这才扭过头,看着阿德尔。阿德尔注意到,他下巴相对脸来说有点小,虎牙外龇,和别牙叠在起,有颗残缺不全,已经龋烂。他左边那条眉分成两半,中间是条短而细疤痕。而且他臭臭。可是将近两年,不算每月次去贾拉拉巴德串门,他从没和同龄男孩说过话,更不用说玩游戏。阿德尔做好败兴准备,没想到吴拉姆耸耸肩,说:“狗屁,踢就踢。可是得先射。”
样。可是不知道为什,他走路样子很老成,不紧不慢,很有几分气度,好像什该见他都见过,什事都不会让他大惊小怪。
“叫阿德尔。”
“吴拉姆。”他们握手。吴拉姆手劲很足,手掌干涩,结着老茧。
“你到底多大?”
吴拉姆肩膀耸。“十三,猜。这工夫也可能十四。”
他们用两块石头摆成球门柱,相隔八步远。吴拉姆射五次,进球,两次偏出,阿德尔轻松地扑住两个。吴拉姆守门本事比射术还糟。阿德尔罚进四球,每次都骗得他扑错方向,只射失次,因为他根本就没踢正目标。
“操。”吴拉姆两手撑着膝盖,弯着腰说。
“再赛次?”阿德尔努力不让自己太得意,可这太难。他心里乐开花。
吴拉姆同意,结果更是惨不忍睹。他还是只进球,而这次阿德尔五罚五中。
“就这着吧。喘不上气儿来。”吴拉姆举手投降。他踉踉跄跄地走到树墩前,身心俱疲地呻吟声,坐到上面。阿德尔抱起球,挨着他坐下。
“你连自己生日都不知道?”
吴拉姆龇牙笑。“敢说你肯定知道你生日。敢说你肯定成天掰着手指头,就盼着过生日。”
“不是。”阿德尔辩解道,“是说,没掰过手指头。”
“该走。爸个人等着呢。”
“以为那是你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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