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叹口气。“希望能。可老实讲,伊德里斯,拿不准董事会能不能批准。完全拿不准。你知道这五年咱们直入不敷出。而且还会有法律问题,非常复杂。”
她等着他,也许已经做好准备,等他对这些理由提出反驳。可他没有。
“懂。”他说。
“你应该能找到管这种事人道组织,对不对?可能要下点工夫,不过……”
“再打听打听。谢谢,琼。”他又次起身,惊讶地发现自己感觉轻松多,琼回答让他如释重负。
被那些吵吵嚷嚷,进进出出工人们,被各种各样噪音烦得要死,但睡觉时间恢复正常。他又收到阿姆拉两封电子邮件,得知喀布尔更多动态。拉比娅·巴尔希妇女医院重新开门,卡尔扎伊内阁不顾伊斯兰强硬派反对,将批准有线电视网播放节目。在第二封邮件临结束附言里,她说罗诗自他走后已变得沉默寡言,并再次问他是否和上司谈过。他丢下电脑走开,过会儿才回来,为自己所作所为感到羞愧,刚才他被阿姆拉那句话惹恼,竟然时头脑发热,用大大黑体字给她回信:定。再等等。
“希望你没事。”
琼·谢弗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她是个活力充沛女人,圆脸,头发斑白,鼻梁上架着窄窄老花镜,她从眼镜上方盯着他,“你明白这做不是为责备你吧。”
“当然当然。”伊德里斯说,“明白。”
“别不好受。这种事们谁都可能摊上。在X光片上,充血性心衰和肺炎有时候很难分得清。”
家庭影院又花个月才装好,但效果美妙至极。投影机装在天花板上,放出画面鲜艳锐利,102英寸银幕上,运动场面极为流畅。7.1声道环
“谢谢,琼。”他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停下。“噢,有件事直想和你商量。”
“好啊好啊。坐。”
他重新坐下,向他讲罗诗事,描述伤情,以及瓦齐尔·阿克巴尔汗医院资源匮乏。他口吐真言,说他已经对阿姆拉和罗诗做承诺。大声讲出此事时候,他感到自己已不堪这诺言重负,而身在喀布尔,和阿姆拉起站在走廊里,她亲他脸时候,却不曾有过这种体会。他心烦意乱地发现,这像极买完东西就后悔感觉。
“天啊,伊德里斯。”琼摇着头说,“很赞赏你。可这太可怕。可怜孩子。真没法儿想像。”
“知道。”他说。他问集团是否能负担罗诗治疗。“也许是系列治疗。感觉她次肯定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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