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德里斯此时个字也讲不出来,即使能开口,他也不知道说什才好。如果这是塔利班、基地组织,或者某个妄自尊大圣战者游击队指挥官干,他也许会说几句,表达下于事无补愤慨。可这事不能怪到希克马蒂亚尔、奥马尔毛拉、本·拉登,或者布什和他发动反恐战争头上。在这场屠杀背后,是普普通通、完全世俗原因,这便显得更为
于喀布尔和巴格拉姆之间三分之远地方。就在上个月个礼拜五,她大伯,也就是她父亲大哥,过来串门。大约有年,为罗诗家住房子,她父亲和大伯直在闹别扭,大伯觉得那房子按理应该属于他,因为他是长子,可父亲把房子留给最喜欢小儿子。不过他来那天,切都挺好。
“他说他想给争斗做个结。”
为做准备,罗诗母亲杀两只鸡,做大锅米饭加葡萄干,去市场买新鲜石榴。大伯来,就和父亲亲吻,拥抱。罗诗父亲抱得那用力,把他哥哥两只脚都从地毯上提起来。罗诗母亲哭起来,因为心里块石头落地。全家人坐下吃饭,菜上道又道。他们吃完石榴,还有绿茶和小奶糖。大伯离席,到屋外去上厕所。
他回来时候,手里抓着把斧头。
“砍树那种。”阿姆拉说。
头个砍就是罗诗父亲。“罗诗告诉,他父亲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他什也没看见。”
只下,从后面砍到脖子上,几乎让他身首分离。接下来是罗诗母亲。罗诗看到母亲试图反抗,可是几斧子下去,砍在脸上和前胸,她便没声音。此时,孩子们在尖叫,奔逃。大伯在追逐。罗诗看见个姐姐跑向走廊,可是大伯揪住她头发,把她掀翻在地。另个姐姐虽然跑进走廊,但大伯追上去,罗诗听到他踹倒通往睡房门,声又声尖叫过后,便是寂静。
“所以罗诗,她决定带上小弟逃跑。他们跑出屋外,他们跑向大门,可是门锁上。大伯他干,肯定是。”
他们又往院子里跑,惊慌和绝望之下,可能忘记院子里没有门,没有出路,墙又太高,爬不上去。当大伯冲出屋子,冲向他们时候,罗诗看见,年仅五岁小弟跳进泥炉,就在个钟头之前,母亲刚刚在炉子里烤过馕。罗诗听到他在火焰中不停地尖叫,自己绊跤,摔倒。她翻过身,仰面朝上,正好看见天蓝蓝,斧头呼啸而下。然后切都消失。
阿姆拉住口。屋子里,莱昂纳德·科恩唱起现场版《谁死于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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