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不记得你。魔王接着说。这就是他现在生活,而你亲眼目睹他幸福。在这儿,他有最好食物,最好衣服,还有友情和关爱。他接受艺术、语言和科学方面教育,学习智慧与德行。他别无所需。有朝日,等他长大成人,他也许会选择离开,到那个时候,他是可以自由选择。猜他会用良善去抚触许多生命,给那些陷于悲苦人们带去幸福。
“想见他。”巴巴·阿尤布说,“想带他回家。”
真吗?
巴巴·阿尤布抬起头,看着魔王。
那怪物走向帷幔旁边橱柜,从抽屉里取出个沙漏。你知道那是什吗,阿卜杜拉?沙漏?你知道。很好。对,魔王拿来沙漏,倒过来,放到巴巴·阿尤布脚边。
打着玻璃,直到魔王把帷幔再次拉合。
“不明白,”巴巴·阿尤布说,“本来以为……”
这是给你补偿。魔王说。
“什意思?”巴巴·阿尤布大声问道。
当年逼着你接受次考验。
定会允许你带他回家。魔王说。如果你选择这样做话,他将永远不能回到这里。如果你选择是不,那你,你将永远不能再到这儿来。沙漏见底时候,你要告诉你决定。
说完这些,魔王便走出房间,留下巴巴·阿尤布来做另个痛苦抉择。
定要带他回家,这是巴巴·阿尤布第个念头,也是他最大心愿,每条血管都奔流着这个愿望:抱起小卡伊斯,亲着他小脸蛋,抓着他柔软小手,他不是成千次地梦到过这天吗?可是……如果带他回家,回到马伊丹·萨卜兹,那等待卡伊斯又是怎样生活?说得再好,也只是个农民苦日子,就像他自己生活,这还得要卡伊斯别像村里那多孩子样死于干旱。巴巴·阿尤布问
“考验?”
次爱考验。次严酷挑战,承认,没有忘记它给你造成重创。可是你通过。这是给你,也是给他补偿。
“如果当初没有做选择呢?”巴巴·阿尤布叫起来,“如果拒绝你考验呢?”
那你所有孩子都已经死,魔王说,因为不管怎样他们都已受到诅咒,因为做他们父亲是个软弱男人,个宁可看着所有儿女死去,也不敢自己背负良心谴责懦夫。你说你没有勇气,可看你有。你所作所为,你同意承担重负,都需要勇气。就凭这点,尊重你。
巴巴·阿尤布无力地举起大镰刀,可它从手中滑脱,咣当声跌落到大理石地板上。他双膝抖颤,不得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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