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屏住呼吸,声不吭,连滚带爬地追寻着痕迹,很快就寻到木板围墙边病房外厕所里。厕所里没铺地板,是水泥地面。当三人朝厕所张望眼后,就立刻发出意义不明惨叫,他们身体就像是被钉子钉住似,动弹不得。
厕所里是片血泊。血泊正中间躺着不是别人,正是赤泽院长。他还穿着昨晚睡衣,可那模样真可谓惨不忍睹。他满头满脸都是割伤——估计就是被那些还在血中发着冷光玻璃瓶碎片割开吧,已经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叫人无法直视。他前额与头盖骨之间,被开个大洞,脑浆已被取出,脑袋里空空如也。可那被取出脑浆又到哪儿去呢?不知道。附近哪儿也没有……
二
M市警察署接到紧急通报后,仅
“把院长叫起来……”
“可是院长也不见呀。”
不会儿,看护人鸟山和赤泽夫人还有女佣他们三人就全都衣衫不整地跑到运动场上。
——不好!这着可不行啊!
鸟山宇吉领头这三个男女,立刻瞪大血红眼睛,从病房内到杂树林,分头寻找开。可是,还是个精神病患者都没有找到。很快这三人又聚集在后门口处,已经急得快哭。
颤抖声音叫喊道:“院长……不好……出事!”他从四号病房跑到号病房,紧接着又跑过走廊,踉踉跄跄地跑向还没人起床主屋。
“不好!不好!病人全都逃走!”
不会儿,屋内就响起惊慌失措人走动声。
“院长怎?院长呢?”
“在对面房间里睡着呢……快去叫他起来!”
“可是,院长他到底怎呢?”女佣战战兢兢地问道。
受到惊吓乌鸦们,在树梢上齐发出不祥之音。
鸟山宇吉膝盖直打颤,他不由自主地蹲下来。突然,他惊叫声“啊呀!这不是……”,身体就往前倾倒。
大家看,只见靠近木制后门里侧地上,果然有个像啤酒瓶似东西被摔得粉碎。大家仔细看才认出,那是病房厕所里常备放防臭剂玻璃瓶。并且在那附近,还点点地洒落着紫黑色液体。女佣叫着问道:“鸟山,这是不是拖什东西时候,留下痕迹啊?”
赤泽夫人用手指指着地面,发现确实有道重物被拖过痕迹,模模糊糊,直延续到病房那边。而跟随着这道痕迹,则是滴滴答答紫黑色液体……
“没在对面房间里呀。”
“不在吗?”
“反正病人全逃走!”
“空病房里呢?”
“都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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