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笔子经常对您关怀表示感谢,直到临死之前,她还在感谢您呢。可是,仅就这起公共汽车与电车相撞事
这时,他们已经过新桥,走在年终岁末银座大道上。
“您前妻真是可怜啊。不仅在去世前半年中得两次性命攸关大病,还多次遭遇令人心惊胆战危险场面。说,那起窒息事件发生在什时候来着?”
见汤河听这话后仍默不作声,“绅士”便点点头,自顾往下说:“那是在您夫人肺炎已经痊愈,再过两三天便可下床时候——嗯,既然是病房里煤气炉出故障,那就应该是在还十分寒冷时候,大概是二月底吧。由于煤气阀门松,导致您夫人半夜里差点窒息而死。所幸是,并不怎严重,可即便如此,也还是让你夫人在病床上多躺两三天。对,对。在此之后,也发生过类似事情。您夫人在新桥坐公共汽车去须田町途中,该公共汽车与电车相撞……”
“喂,喂,请稍等下!刚才就对您侦探手段表示过敬佩,您又何必说起来没完呢?再说,您费尽心机调查这些情况,又有什必要呢?”
“哦,倒也确实没什必要。只是这个人‘侦探癖’太重,动不动就想将些无关紧要情况也调查得清二楚,好吓人跳。自己也知道这是个坏毛病,可就是怎也改不。马上就要进入正题,还请您少安毋躁,再耐心地听下吧。呃,话说当时车窗被撞碎,玻璃碎片扎进您夫人额头,令她身负重伤。”
“是有这回事。可是,笔子是万事都满不在乎人,并没有受到多大惊吓。再说,您所谓‘重伤’,其实也就是擦破点皮而已。”
“话虽如此,就这个撞车事件而言,觉得您多少是应该负点责任。”
“?为什?”
“您还问‘为什’,不就因为是您吩咐您夫人不要坐电车,要坐公共汽车去,您夫人才坐公共汽车吗?”
“是这说过——或许说过吧。这种鸡毛蒜皮小事已经记不清楚,你既然这说,也就觉得似乎是这回事。好吧,好吧,就算说过好。可其中是有这个缘故。当时,笔子已经得两次流行性感冒,并且报纸上也有乘坐拥挤电车容易得感冒说法,所以觉得比起电车来,坐公共汽车去更安全些。这才吩咐她不要坐电车,定要坐公共汽车去。根本没想到她所坐公共汽车会跟电车相撞呀。又有什责任呢?再说笔子她也没这想啊。其实,她还感谢建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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