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好像是些光亮面具,产生效果却和刚才相同。压在他们心上某种重荷被移去;她觉得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现在他们该进来,拉姆齐夫人想。她向门口望去,敏泰·多伊尔、保罗·雷莱和个捧着大砂锅女仆起走进来。他们来得太晚,实在太晚,敏泰抱歉道。同时,他们俩分别走向餐桌两端各自座位。
“把别针——祖母别针给丢,”敏泰说。她声音有点悲伤,她那双棕色大眼睛有些发红,当她在拉姆齐先生旁边就座时,她目光会儿低垂、会儿仰望,不敢正视别人眼睛,这引起拉姆齐先生怜爱之心,于是他摆出骑士风度来和她逗趣。
她怎会这样傻,他问道,竟然会佩戴着珠宝去攀登那些岩礁?
她装作害怕他样子——他是如此惊人地渊博,头天晚上,她坐在他身旁,他就和她谈论乔治·艾略特,当时她真是十分惶恐,因为她把《米德尔马奇》第三卷遗忘在火车上,不知道这部小说结尾如何;但从此以后,她和他相处得很融洽,她使自己显得比实际更加幼稚无知,因为他喜欢把她叫作小傻瓜。因此,今晚他直截当地嘲笑她,她也不怕。此外,她知道,她走进房间,那个奇迹就发生:她被层金色云雾笼罩着。有时候她具有这种魔力,有时候却没有。她从来也不清楚,它为什会到来,又为什会离去,也不知道她当时是否具有这种魔力,直到她走进房间,看到男人们瞅着她神态,才能立刻作出判断。对,今晚她具有惊人魔力;拉姆齐先生叫她别当傻瓜时那副神态,使她意识到这点。她坐在他身旁微笑。
那件事情肯定已经发生,拉姆齐夫人想,他们俩必定已经私订终身。在刹那间,她出乎意料地重新感到有点儿——嫉妒。因为他,她丈夫,也感觉到——今晚敏泰容光焕发;他喜欢那些少女,那些闪耀着青春光辉、脸上带着红晕少女,她们神采飞扬,有点儿飘飘然,有点儿任性和轻浮,她们不会“把她们头发剃净”,不会像他所说可怜莉丽那样“……缺乏生气”。她们具有某种她本人所没有品质:那种灿烂夺目光彩,那种醇厚芬芳神韵,这吸引着他,使他精神欢畅,使他特别宠爱像敏泰那样姑娘。她们可以为他剪头发,给他编织表链,或者在他工作之际打扰他,大声呼喊他(她听到她们呼声):“来呀,拉姆齐先生,现在该轮到咱们来打败他们啦。”而他就马上丢下手中工作,跑出去打网球。
但是,实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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