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现在她又必须在形形色色树篱、房屋、母亲和孩子之间摸索,来找出——她想象中画面。她想起来:怎样把右边这片景色和左边那片衔接起来,这可是个问题。为达到这个目,她可以把这根树枝线条往那边延伸过去,或者用个物体(也许就用詹姆斯)来填补那前景空隙。但如果她那样下笔,整幅画面和谐致就有被破坏危险。她住口不说;她不愿叫他听得烦腻;她把画布轻轻地从画架上取下来。
但这幅画已被人看过,它已被人从她这儿接受过去。那位男子已经和她分享某种极其内在东西。她总算遇见知音,这可要感谢拉姆齐夫妇,并且要归功于当时时间和地点,归功于这个带有某种她从未想象到力量世界——她从未想象过,她可以不再孤零零地独自穿过这长长走廊,而是与某人携手同行——这是世界上最新奇感觉,最令人兴奋感觉——她拨动她画盒锁钩,她用力过猛,那锁钩好像无休止地绕着那画盒旋转,绕着那草坪、班克斯先生、还有那直冲过来小淘气鬼凯姆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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