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部分时间里,他们根本没在意陆地,而是仍然全神贯注于柱面海奇异景象。他们不再像航行之初那样讲些紧张兮兮笑话,这番新体验着实能夺人心魄。
诺顿心想,每当他感觉自己逐渐适应罗摩,罗摩就会奉上新奇观。“决心”号马达嗡鸣着向前航行,他们却仿佛被困在道滔天巨浪谷底——这巨浪两边翘起,直到变成垂直状态——然后互相靠拢,到最后两边相接,在他们头顶形成道十六公里高水做拱门。尽管切都有逻辑和理性解释,可是每个航行者都没法不觉得,那成百上千万吨水随时都会从天上崩塌、砸落下来。
可是尽管如此,大家还是感到兴奋不已——这里十分惊险,却并没有真正危险。当然,除非大海自身又出现别意外。
这真非常有可能,因为正如梅瑟猜测那样,水里现在充满活物。每勺水里都包含千万个球形单细胞微生物,就跟当初存在于
这里有哪怕分毫相似大海。这段时间里,她脑子里老是会想起句傻呵呵笑话,赶也赶不走。“在柱子样大海上航行……”好啦,这就是她马上要做事情。
几位乘客在权当座位水桶上落座后,露比打开节流阀。功率为二十千瓦马达隆隆作响,减速齿轮机传动链抖起来,“决心”号在围观者们欢呼声中冲出去。
露比原本希望在这种载重情况下时速能达到十五公里每小时,不过只要超过十公里她就心满意足。之前沿着断崖量出半公里路程,她来回共用时五分半。刨去转弯时间,时速大概有十二公里,她对此相当满意。
如果不用动力,只凭借三个体力充沛桨手和她道划桨,露比能达到前面速度四分之。这样即使马达坏,他们花上几个小时,还是能够回到岸上。耐久电池所能提供电力足够他们环游全世界,为安全起见,她还带两组备用电池。既然雾气已经彻底消散,就连露比这样小心谨慎水手也准备不带指南针,直接下水。
她上岸,帅气地敬过礼,说:“‘决心’号处女航胜利完成,长官。正等待您指示。”
“非常好……舰队司令。你们何时做好出发准备?”
“只等物资上船,港务长给出航道。”
“那们天亮出发。”
“是,长官。”
从地图上看,五公里水路似乎并不算长,可到海上,情况就大不样。他们才航行十分钟,北岸五十米高断崖就已经像是远在天边。然而,让人费解是,纽约却仿佛丝毫都没有向他们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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