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1（3 / 19）

去常有白带什少，疲劳感也减轻不少。她那蜡般白哲脸，纯净如象牙，真是天仙般。她那玫瑰花蕾般嘴唇，确实是爱神之弓，有着匀称希腊美。她那双有着细微血管手像是雪花膏做成，纤纤手指如烛心，只有柠檬汁和高级软膏才能使它们这般白嫩。然而关于她睡觉时戴羔羊皮手套和用牛奶泡脚之说，则纯属捏造。有次伯莎·萨波尔被格蒂气昏头，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彼此要好少女们自然也像其他凡人样，不时地会闹些小别扭），她便故意对伊迪·博德曼撒这个谎。伯莎还告诉伊迪，千万不要对人说这话是从她那儿听来，不然话，她就再也不跟伊迪说话。她当然没有说出去。但是荣誉归于该享受它人。格蒂天生优雅，有着楚楚动人、女王般非凡气宇[6]。她那双秀丽手和高高拱起脚背确凿无疑地证明这点。倘若福星高照，让她投生上流社会家庭，并受到良好教育，格蒂·麦克道维尔就会成为与本国任何贵妇相比也毫不逊色淑女。她额上就会戴起宝石，穿着讲究，跟前必然围满竞相向她献殷勤贵公子们。莫非是可能尝到过恋爱滋味吧，她那柔和俊秀脸上有时露出自克制紧张神情。于是她那双美丽眼睛就掠过抹不可思议渴望影子。这样魅力是几乎没有人不倾倒。女人眼睛为什如此富于魅力？格蒂那双爱尔兰蓝眼睛是再蓝不过，并且有带光泽睫毛和富于表情深色眉毛相衬托。她眉毛原本并不像这样丝绒般地迷人。还是主编《公主中篇小说》[7]美容栏维拉·维利蒂太太最早劝她试着描描眉毛。这样就为她眼睛平添种诱人神情，而这是十分合乎社交界名流趣向。她从未因之而后悔过。还有用科学方法治愈脸红毛病啦，怎样用身高促进法来使你身材硕长啦，再就是你有张漂亮脸蛋儿，可是鼻子呢？对迪格纳穆太太挺合式，因为她长是个蒜头鼻子。然而格蒂最值得夸耀还是她那头丰茂秀发：是深褐色，而且天生地鬈曲。为图个新月上升吉利，当天早晨她曾把头发剪剪，浓密鬈发蓬蓬松松地环绕在她那俊秀头上。她还修剪指甲。星期四剪，招财进宝。此刻经伊迪这说，泄露隐情红色就像最娇嫩玫瑰花般柔和地爬上她双颊。甜蜜而少女气羞涩使她看上去如此姣好。确实踏遍天主绮丽国土爱尔兰，也找不到能同她媲美。

她带着些许忧郁，双目低垂，沉默会儿。她刚要抢白两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