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有难色
秃头帕特将
条条餐巾都折叠成主教冠形状。帕特是个耳背茶房。当你等候着时，帕特这位茶房服侍你。嘻嘻嘻嘻。你等候时，他服侍。嘻嘻。他是个茶房。嘻嘻嘻嘻。他服侍，而你在等候。当你等候时，倘若你等候着，他就服侍，在你等候当儿。嘻嘻嘻嘻。嗬。你等候时，他服侍。[222]
这会子，杜丝。杜丝·莉迪亚。褐发与玫瑰。
而亨利却写道：“这会使
兴奋。你晓得个中情况。匆致。亨利。”写希腊字母“E”。最好加个附言。他在弹什
哪？即兴间奏曲。附言：啷当当。你要怎样来惩罚？你要惩罚？[211]歪歪拧拧裙子在摇来摆去，嘭嘭。[212]告诉，……想知道。[213]噢，当然喽，假若不想知道话，也就不会问
。“拉、拉、拉、来。”进入小调就悲怆地消失。小调为什就悲怆呢？签上“H”。女人们都喜欢来个悲怆结尾。再加个附言：“拉、拉、拉、来。今天感到那悲伤。拉、来。那孤寂。亲[214]。”
他赶紧用帕特吸墨纸吸下。信封。地址。从报纸上抄个就是。他嘴里念念有词：“卡伦-科尔曼股份有限公司台启。”亨利却写道：
都柏林市
海豚仓巷邮政局收转
玛莎·克利弗德小姐
用已经印有字迹部分来吸，这样他[215]就认不出。就这样。蛮好。这可以做《珍闻》悬赏小说主题。某位侦探从吸墨纸上读到什。稿费每栏基尼。马查姆经常想起……大笑着魔女[216]可怜普里福伊太太。万事休矣。完蛋。[217]
用“悲怆”词；未免太富有诗意。这是音乐使然。莎士比亚说过：音乐有种魔力。[218]年到头每天都在引用名句。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考虑问题。[219]智慧出自等待。
他在杰勒德那座位于费特小巷玫瑰花圃里散步，赤褐色头发已灰白。人生只有次，肉体只有具。干吧。专心致志地干。[220]
反正已经干完啦。邮政汇票，邮票。邮政局还在前面哪。这次走去吧。时间还来得及。答应在巴尼·基尔南酒店跟他们见面；这可不是什愉快差事。办丧事家[221]。走呀。帕特！听不见。这家伙是个耳聋笨蛋。
马车快到那儿。聊聊吧。聊聊吧。“帕特！”听不见。在折叠那些餐巾哪。他每天准得走大片地。要是在他后脑勺上画张脸，他就成两个人。但愿他们再唱些歌儿，也好排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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