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没什!”世之介和小金不约而同地答道,像二重唱似。
仓持要打电话给小唯母亲,很快消失在候诊室,留下世之介和小金面面相觑。早上紧急警报算是暂时解除,应该可以各自解散,可是,仓持并没有做任何表示,就这样走之好吗?
“生孩子大概要花多久?”世之介忽然开口问道,仿佛要掩盖沉默。
“姐姐上次生小孩,大概花两个小时。”小金回答道。
“你有姐姐?”
小金越过铁道口,回过头来指着前方块很大医院广告牌。“那家?”世之介气喘吁吁地问道。他以为目标在望,可以减速慢慢跑过去,没想到小金竟然加速向前。
“不行,不行……”
世之介决定各跑各,只见小金背影离自己愈来愈远,他深切感受到运动不足弊端。
结果,世之介比小金晚很多才赶到医院。这是家很大医院,大清早,候诊室就坐满等待看诊人。世之介沿着地板上指示妇产科方向粉红色贴纸往里面走,来到中庭就看到面不改色小金。他手上波士顿包不见,应该是见到仓持并交给他。
“小金,他们两个呢?”世之介上气不接下气地问。小金回过头来,指着走廊最前面待产室。
“嗯,就住在隔壁嘛。”
偶尔为避开电线杆,两人会收不住脚步撞在起。
“叫横道,跟仓持是大学同学。”
“姓金。”
“大学生吗?”
“还有弟弟。”
“哎?们家只有个孩子。”
“哎?”
谈话中断之际,两人将视线转向诊室门,门始终没开。
“对,你跑得好快哦。
“马上要生吗?”
“大概吧。”
两个大男生也帮不上忙,于是就近找张长椅坐下来等。刚坐下来,待产室门就打开,他们看见松口气仓持走出来。
“……还要等上段时间,先跟岳母联络下。”
仓持说完便走向公用电话,忽然又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对小金说:“小金,谢谢你,不好意思把你搞得鸡飞狗跳。”接着又对世之介说:“世之介,不好意思,也谢谢你。”
“是。”
“几年级?”
“三年级。”
两人跑得相当快,世之介逐渐感到上气不接下气。不过,体格壮硕小金跑步速度丝毫没有减缓迹象。后来,交谈次数慢慢减少,世之介勉勉强强还跟得上。
这年多以来,世之介几乎没做过运动,不过,他想自己平常赶上班、赶上课,经常在车站台阶上拔腿狂奔,应该还应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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