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听到声音,抬头望世之介眼,但很快又把注意力移回食物上头。
世之介第次这认真地观看天空,看到入神处
本来还有些担心,不过,电话那头虽然杂音很多,仍听得出来祥子精神饱满,她正为多年不见,变得更美巴黎感到兴奋。
想象祥子所在巴黎街头并不是件困难事,但世之介总觉得没半点真实感。他们确通过电话在交谈,此时此刻祥子就在那个遥远国度给自己打电话,但世之介却无法把自己脚下这片土地与祥子所在之处联系在起。
“希望有天,能够和世之介起在塞纳河畔散步。”祥子说道。“好,那从今年开始,定认真上法语课。”世之介答道。
世之介今天比平常早结束工作,清晨五点刚过便离开饭店。朝阳从空中直射摩天大楼玻璃幕墙,反射出刺眼眩光。这几天白天愈来愈长,世之介把脸朝向在群楼大厦间升起太阳,仿佛正在接受阳光洗礼般。
路上几乎没有车辆,马路因此更显宽阔,高架桥也更形巨大。世之介正要走下通往地铁台阶,忽然停下脚步。市中心难得见到流浪狗,但眼前就有条狗正在过马路。它原本毛色应该是黑,只是沾染灰尘,看起来就像条灰狗。它脖子上还戴着项圈,可见应该不是流浪狗。
小狗跑过斑马线,只顾着走自己路,点儿也不把世之介放在眼里。小狗前进方向明明和车站相反,但世之介却下意识地跟在它身后。小狗频频回过头来瞪着他,似乎警告他说:“不要跟来!”世之介不以为意,边配合小狗步调,边从包里拿出照相机,咔嚓声给小狗背影拍张照片。小狗根本不介意被拍,继续往前走,个转弯便从步道走进林木蓊郁公园。
小狗进入公园正巧是世之介上次捡到弃猫地方。公园四周尽是高楼林立知名饭店,公园是土地开发后仅存小块绿地。
世之介跟着小狗走进公园,才清晨五点,园里空荡荡渺无人烟。悠哉而行小狗来到广场,找张角落长椅便安分地窝在椅子底下。世之介靠近看,原来有人在那里放食物。不知道是谁准备个铁盘,盘子里放满满狗粮。
世之介心想:“小狗会不会逃走?”他试着在旁边长椅坐下,小狗不动如山,继续享用它早餐。世之介看会儿,觉得腻就躺在长椅上。整个人躺下来,视野豁然开朗,明明是被高楼大厦包围住狭小公园,上头天空竟也如此开阔。
“啊……”世之介不禁低声沉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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