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排在一号或二号,一定搭得上飞机!”
不打不相识的两个人,尽管说起话来依
在厨房听得目瞪口呆的母亲问道。世之介回道:“是啊,没错。”他正在被炉前替眼角的伤口换新的创可贴。
“这我听懂了。我想知道的是后天的航班不是全部客满吗?为什么后来突然订到了票,这和你们打架有什么关系?”
“我刚刚也讲过了嘛。”
世之介一脸不耐地一边回答,一边皱着眉头撕创可贴。胶布拉扯到伤口,让他忍不住哀号出声:“好痛、好痛!”
昨晚,世之介和正树两个人煞有其事地相偕到“幸”的外面。不过,一个天生不是打架的料,另一个早已喝得烂醉如泥,老实说,这两个人的单挑就算野猫经过都不会多看一眼,连看热闹的酒客都抱怨说:“看你们打架,看到都要打瞌睡了”。不过,正在你推我挤、缠斗不休的世之介和正树却很认真,不管看热闹的人如何挖苦,他们仍然互不相让,以至于打完后,两个人都觉得全身虚脱,筋疲力尽。其实,他们也只打了五分钟而已。之后便互相肩靠着肩瘫坐在路边。两个人的父亲就在店里面,照理说应该出来瞧一瞧才对,可是,“幸”的大门纹风不动,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不甘示弱地上前狠踹了几脚,可惜他的脚没有正树的手快,正树扎扎实实地一拳正中世之介的脸颊,如果用松竹梅来区分轻重程度,这一拳应该有竹的档次。
“好痛!”
“喂,住手!住手!”
两位父亲同时站起来,试图拉开扭打成一团的两个儿子。不过,刚刚挂彩的世之介,痛感还没消失,恨得牙痒痒,见正树跌倒在地,马上扑到他的身上,用尽吃奶的力气一拳打在他鼻梁上。
“有种到外面去!现在就去!”
“什么时候回东京?”安静了半晌,正树突然怒吼似的问道。
“本来是后天要回去,但是订不到票!”世之介也吼回去。“你去排退票,我能把你的等座顺序提前。”正树咆哮道。
“为什么?”
“我在羽田机场上班,有熟人!”
“要是没有人退票,我还不是一样没飞机可以搭!”
脸色惨白的正树大声挑衅道。世之介心里暗叫:“老子跟你走!”然而,说出口的却是:“在下跟您走!”
正树用手抓住世之介的肩口,正为自己刚刚的措辞后悔不已的世之介也抓住正树的袖子。一个搭肩、一个抓袖,看上去就像在跳土风舞一样。
“出去,出去!真是受够了!”
两位不堪其扰的父亲异口同声地说。
“所以,你就到外面去,然后和正树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