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金井车站前大众澡堂附设有投币式自助洗衣店,里面有八台洗衣机和五台烘衣机,空间说宽不宽,说窄不窄,用来练习刚学会桑巴舞步倒是刚好。配合着烘衣机隆隆电机运转声响,开始练习跳桑巴人正是世之介。洗衣店开在略微阴暗巷子里,使得店里落地玻璃窗成视野良好镜面。不过,正因这样对着镜子跳,世之介才发现自己就像石田大动肝火骂他那样,舞动中腰部还是放不开。
他进桑巴舞社已经八个月,自认为已经抛开害羞和自尊,但或许残留在心头那丝迟疑还是束缚住自己腰肢,怎扭都不自然。
烘衣机蜂鸣器响起,世之介踩着扭腰摆臀舞步靠近烘衣机,查看衣物烘干没有。半湿不干运动衫拎起来颇重,果然尚未干得彻底。他又扭着腰从裤袋里掏出硬币,又扭下腰,投入硬币,烘衣机开始嘎啦嘎啦作响,他也随着嘎啦声扭腰并且转动身体方向。世之介本来想在玻璃窗上检查自己舞姿,却看到另个年轻女孩身影。看她抱着个大塑料袋,应该是要来洗衣服,可是女孩表情却显得紧张不安。
“哎呀,惨……!”世之介连忙停下舞步。
原本打算跨进店里女孩也裹足不前。
被照得亮晃晃画室中央。那是张两米多长超大幅画作,却只在正中间画个快要消失人影。
在画前呆立良久,句话也说不出来。海野终于沉不住气问道:“你觉得怎样?”语气里尽是担忧与不安。
眼前作品让人无可挑剔。在凝眸注视当下,只觉得自己几乎要被画面中即将消失人影拉进画里。
“想去抓住那个人手。”
“是吗?……只要抓住他手,他就不会消失吧。”
“抱、抱歉!不是什有毛病人,请、请进!”
抱着大袋衣服好不容易走到洗衣店门口,却看到个男人在店里跳舞,如果转身就走,直接把衣服抱回去又嫌麻烦,可是,进去又觉得不安,女孩心思流转清清楚楚地写在脸上,连世之介都看得懂。
“是大学桑巴舞社社员,因此要在学园祭时候表演,所以稍微练习下。”
世之介大可不必向陌生人交代这多,但不这说明,又觉得无法让对方解状况。
“原来如此。突然看见有人在店里
“你画你最清楚啊。”
“作画人是当局者迷。”
海野声音在偌大室内回荡。
这瞬间,感到躬逢其盛,因为又有位画家诞生。想到这里,不禁为眼前作品内心激荡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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