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持房门上贴张“谢绝会客”纸条,世之介用手指弹下说:“这样有点蠢呢。”仓持似乎忘自己贴过这张纸条,只是面无表情地“啊”声。
仓持走进间有太阳夕晒西式房间,约六张榻榻米大小。与其说这是间西式房间,不如说是间采用西式装潢房间,房子已经很老,窗框还做圆拱造型。
仓持又躺回刚刚直躺着床上。世之介拉出书桌椅子坐下
仓持母亲是个身材娇小纤瘦人,有着明显鱼尾纹,看起来十分温柔。她大概在插花吧,因为手里拿着朵还在滴水菊花。
“平平应该在房间里……平平,有朋友来找你!”
仓持母亲对着走廊另头喊道。虽然走廊有点暗,但仍然可以看到地板擦得光可鉴人。
“要进来吗?”
听到仓持母亲招呼声,世之介正想踏进玄关时,这次听到仓持声音:“世之介?你怎突然来?”仓持从黑得发亮走廊尽头走出来,可能正在午睡,头发翘得团乱。他也不把世之介当外人,当着世之介面就把手伸进内裤里,咯吱咯吱地挠着屁股。
不远,不过,他家附近并没有醒目路标,而且位于窄窄巷弄里,得左转、右转好几次才到得。
“第二个路口右转,然后马上左转,再走三个路口右转,直走到底。”
世之介离开地图,小声地复诵路径走法,开始向目地前进。
世之介沿途看到都是老房子,虽然不是什豪宅,不过,每户人家都有藩篱或石墙,围着小小庭院,还有小小门。看过去是排排纱窗门,但有缘廊人家也很多。
跟其他房子样,仓持家也有低矮围篱,而且还是山茶树篱,看起来品位独具。
“没什,就是很久没看到你。”
世之介原本想直截当地问:“听说你休学?”可是,气质高雅仓持妈妈还微笑地站在旁,他实在无法单刀直入。
“哎呀,先进来再说吧。”
“打扰。”
走廊干净得像打蜡似,走起来滑不溜丢。世之介跟在仓持后头,他母亲交代说:“平平,记得来拿蛋糕给客人吃。”
世之介走进关得不太紧门,站在玄关拉门前,朝庭院方向探头叫道:“请问有人在吗?”
很快地,有人打开玄关旁边小窗应道:“谁呀?”应该是仓持母亲。
“您好,是横道,请问平在吗?”世之介话还没说完,玄关拉门就被拉开。
“你是平平朋友?”
世之介点点头说“是”,响应仓持母亲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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