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之介在听警官劝说同时,也
除警察要他停步声音以外,还夹杂着祥子叫声:“快跑!不要停下来!”世之介不由得停下脚步,被警察抱住祥子无力地挥舞着双手,想要甩开他们手。
“你们是日本人?”
扶着祥子警察远远地向站着不动世之介高声问道。
“你们到底在做什?!”
世之介仍然抱着婴儿,同时目不转睛地注意着祥子状况。祥子应该是受到很大惊吓,身子瘫软到站都站不起来。防波堤另边刚刚还是片黑暗,不知什时候已经灯火齐明,把附近带照得通亮。白色防波堤上还有红色警车灯不停闪烁,世之介思忖着下步该往哪里逃,左思右想除回到镇上以外,哪儿都没有藏身之处。从镇上赶过来警官接二连三地翻过防波堤。
贴在起,体温真实地从手臂传到世之介胸前。小婴儿还活着。
世之介如坠梦中,开始拔腿狂奔,躲避从巡逻艇下来警察追捕。他只手抱着婴儿,只手抓着几乎路都在尖叫祥子。
这里是他从小玩到大地方,即使黑暗中也知道该踩哪块石头。警察在他们背后高声叫喊、奋力追赶,世之介跃而起,企图跳过两块巨石之间大缝隙,祥子手竟然在跃起刹那松开滑落。世之介落到对面岩石,回头看,祥子被石头绊倒。
“祥子!”
世之介用双手抱着婴儿呼喊祥子。海浪扑岸,海水在两人之间激起偌大飞沫。
“你们是在这里等这些人吗?”
面对警官询问,世之介无力地摇头。他想要开口讲话,喉咙却像着火似烫到发不出声音。
“你想逃到哪里去?不要再轻举妄动,现在到你那里去。”
世之介以为自己踩到块不稳石头,而实际上,嘎啦嘎啦地晃动、不停颤抖是他膝盖。
“你不用担心!这是们责任,请把那个孩子交给,否则你带着他能逃到哪里去呢?”
“快逃啊!您快逃啊!不要管,快跑!您定要救小婴儿!快跑!”
仿佛要掩盖海浪不时碰撞所发出声音般,祥子扯开喉咙狂喊,喊声响彻整个海岸。世之介转身想跳回祥子身边,却目睹原本跑在祥子后面那群难民,个接着个被逮捕。另外有几名警察脚跨过仍然蹲在地上婴儿母亲,很快地追上来。
“赶快逃!”
祥子这叫,让世之介恢复神志。他马上改变方向往前跑,每从块石头跳到另块石头,怀中婴儿细小手臂就会剧烈地晃下。
“等下!不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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