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样开车还挺舒服的。”通子先开口说,“好像在骑摩托车。”
“通子,”吉敷说,“你长大了,现在是真正的大人了。”
“是呀!一个人独立经营一家店,必须面对很多事情,不长大不行。”
“刚才很抱歉。”
“什么事?”
“是的。但是,我现在不想说那些。”通子有点歇斯底里地说,“刚才你拼了命地救我,不是吗?”
“嗯。”
“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了,我不想一见面就谈这些事。”
吉敷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寒冷和疼痛让他缩成一团。“冷吗?我的外套给你盖吧?”
“说什么!那你怎么办?”
“你就慢慢说吧,反正开到钏路还很远,而且只有一只眼睛的车子也不能开快。”
“可是,我现在不想让你讨厌我。”
“这是什么意思?那你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因为我们好不容易再见面了。刚刚见面,所以……再等等吧。”
这样吗?女人的心思就是这样的吗?吉敷如此想着。可是,这个问题是这起命案的核心,他不能等呀。
算的。
车子上路了。虽然有塑料布做的前车窗,但风很大,还是很冷,风声更是飕地从耳边扫过。
“知道路吗?”吉敷一边发抖,一边问。
“嗯。”通子点点头,然后说,“很冷吧。”又说,“你的伤是车祸造成的吗?”
“车祸只是其中之一,我受了很多伤。”吉敷回答。
“我骂了你,说你比废物还不如什么的。刚才我太激动了。”
“不用道歉,我很高兴你那样说我。”
“你受伤了嘛!”
“没关系,我不要紧的。”
“可是……”
“我不要紧。”
两个人都沉默了,只听到飕飕的风声。
“那个理由和你五年前离开我有关吗?”
通子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轻轻动了一下脖子,说:“有的。有,所有的事都有关。”
“所有的事?”吉敷追问,“包括你那些奇怪的‘毛病’吗?害怕小瓶子、害怕飞蛾、害怕盛冈的家里有鬼面具的那个房间等‘毛病’吗?”
通子叹了一口气,说:“是的。”
“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都和藤仓兄弟有关?”
“还是先去医院看你的伤势吧?”
“没有时间去医院了,我们的时间只到明天早上九点。我不要紧,可以忍耐到钏路。”
“骗人,你的脸色非常不好。”
“那是因为太冷了。不说这个,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吧。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你。首先,你为什么那么听藤仓兄弟的话?”
“这件事说来话长……”通子手握着方向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