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地指使他们做很多事,想尽各种残酷点子,让他们忙得团团转,自己觉得很得意。到黄昏该回家时候,必须决定要不要把小瓶子给良雄。
“老实说,不想给,总觉得他是个男孩,女人高跟鞋形状瓶子对他没有什用处。而且,自己很想拥有那个瓶子。所以直在想,有什方法可以不给他。可是,已经指使他整天,实在想不出不给他理由。后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会想出那残忍方法。说:如果真很想要这个瓶子话,那就在面前把瓶子里水喝掉。
“没有想到他会喝。良雄定是真很想要那个瓶子,所以,他真当着面,口气把瓶子里水喝掉。没办法,只好让他拿走瓶子。很后悔,后悔是竟然让良雄把瓶子带走。真是个很坏孩子。
“那天晚上和父母还有女佣在起吃晚饭时候,玄关门突然被人急急忙忙地拉开,先是听到藤仓兄弟父亲大声叫着“晚上好,晚上好”,然后就听到小孩哭声。正在吃饭们听到声音,就都跑到玄关处。
“藤仓父亲脸色苍白地抱着良雄站在玄关口,他怀里良雄哭声很大,而且边哭边喊着:‘好难过呀,好难过呀!’看到那样情形,也吓哭。
“‘请帮帮忙,请帮帮忙!’藤仓父亲不断说着。这是从前佃农去地主家请求援助时说话。站在父亲身后,藤仓兄弟和令子及他们母亲,则站在藤仓父亲后面。被褥很快就铺好,良雄被放在被褥上,女佣跑着去请医生来。
“那时是夏天,天气非常热,窗户直是打开,窗外飞蛾和小虫子飞进屋子里,绕着电灯泡飞。即使是现在,虫、蛾振翅声音和良雄哭声,好像还在耳边响着。良雄边哭,边说:‘不应该喝,不应该喝。’当时很害怕,只是不停地哭。
“医生来,问两边家长:‘会不会是喝农药?知道是什农药吗?’但是两边家长都摇头,都说不知道。当时郎和次郎就坐在他们父亲身后,直看着。那时心里很担心他们会把做事情说出来,吓得直流眼泪。”
通子说到这里就停住,她身体不断地发抖,时说不下去。过会儿她才又开口:“那个小瓶子里东西到底是什呢?直没有人去追究,但是那定是有毒东西。那时般人家里厕所并不是抽水式马桶,而只是在便器下面放个桶子,收集排泄物。这些排泄物最后会被倒在田里,成为肥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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