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民族庶民,而是群蜕化变质、只关心实惠和享乐——只关心吃喝玩乐芸芸众生。这些民众向布鲁图斯和卡西乌斯这样密谋分子仅仅欢呼天;第二天,他们就向安东尼欢呼——安东尼号召他们向密谋分子报仇;第三天,他们又向多拉贝拉[52]欢呼——此人指挥别人把恺撒雕像打倒在地。西塞罗心里明白,在这座已经蜕化变质城市里,没有人还会真诚地献身于自由理念。他们都只想得到权力或者自己安逸。恺撒已被除掉,但无济于事,因为所有人都仅仅是为企图得到他遗产、他钱财、他军团、他权力而在讨价还价和争吵。他们都只是为自己,而并非为罗马人唯神圣事业——自由谋利。
[52]多拉贝拉(PubliusCorneliusDolabella),元老院元老,恺撒被刺杀后,他被递补为恺撒空缺执政官位置。
在仓促时欢欣鼓舞过去之后那两个星期里[53],西塞罗厌烦心情和疑虑与日俱增。除他自己,没有人操心共和国重建;对国家感情已经消失,向往自由意识已无影无踪。动荡不安局势终于使他感到厌恶。他不能再有任何错觉:以为自己话有多大分量。面对自己失败,他不得不承认,他所扮演调解折中角色已不起作用;他不得不承认,不是自己太软弱无能就是自己太缺乏勇气,以致他不能在内战即将发生时去拯救自己祖国。于是他就让国家去听天由命吧。4月初,他离开罗马,回到邻近那不勒斯海湾普托里[54],那里有他自己可供隐居庄园——他又回到自己书斋,但却怀着又次失望和又次失败情绪。
[53]指从公元前44年3月16日至3月末两周。
[54]普托里(Puteoli),古地名,今意大利波佐利(Pozzuoli),地处意大利西南部坎帕尼亚平原,邻近那不勒斯海湾。
西塞罗就这样第二次从那个变幻莫测世界躲避到自己隐居生活之中。现在他终于明白,身为学者、人文主义和法律维护者他,从开始就不应该涉足那个有权就有理世界,不应该涉足那个由权势造成更多为所欲为而不去促进明智与和解世界。他不得不深有感慨地认识到,他为自己祖国所憧憬理想共和政体与恢复罗马人古老民风,在那样个人性脆弱时代不可能再实现。由于他在难以驾驭现实物质世界中无法完成自己拯救行动,那,他至少要为更有智慧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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