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掉他皮带,伸长左手要去拿他刀子,想用那继续戳他。
他没有尖叫,很佩服。他大喊要停止,大喊说他认输,认输!认输!认输!但他没有尖叫。真停下,饶他命。吃力地站起来,他再度想爬向洗衣间门口。脚踩在他脖子上,把他拦住,往他头侧边重重踩。得拦住他,如果让他在还没离开现场时爬出洗衣间,让狱警看到他,大概得在惩戒队待上至少六个月。他躺在地板上呻吟时,脱下血迹斑斑衣物,换上干净衣服。有个负责清扫监狱囚犯站在洗衣间外,隔着门口对们咧嘴而笑,神情和善而满意。把那捆脏衣服递给他,他把沽血污衣服偷偷塞进拖把拧水车,然后丢进厨房后面焚化炉。走出洗衣间途中,把那两把刀交给另个人,埋在监狱园圃里。安全离开现场时,那个杀没杀成囚犯,跋着脚走进典狱长办公室,咚声倒在地上,送医治疗。没再见到他,他也三缄其口,这也让对他竖起大拇指。他是个流氓,恃强凌弱恶霸,没来由想杀死,却没把抖出来。
之后,独自在囚室里检视伤口。上臂那道长长口子,平整地划过条静脉。不能找医生治疗,因为那大概会让和那场干架、和那个受伤犯人扯上关系。只能期盼伤口自行愈合。还有道深切口,从左肩划到胸膛中央。切口也很平整,血流不止。把两包香烟纸放进金属碗里烧成白灰,把白灰抹在伤口上。很痛,但马上就能封住伤口,止住血。
没有跟任何人提起那件事,但大部分狱友很快就知道是怎回事,他们全知道通过考验,活下来。胸膛上那道白疤,每天淋浴时狱友会见到那道疤,提醒他们不怕打架。那是个警告,就像海蛇皮上艳丽环状彩纹。如今,那道疤还在,经过这多年,还是和当时样长,样白。如今,那仍是某种警告。触摸着,看到那个想杀人讨饶;想起他那双惊愕至极眼睛,那命运之镜,反映出个扭曲而充满仇恨人。
那是第次用小刀跟人干架,而且不是最后次。站在毛里齐欧·贝尔卡涅冰冷尸体旁,捅人和被捅经验冷酷而清晰地浮现在脑海里。他呈跪姿,脸朝下,上半身靠在长沙发角落,两条腿垂在地板上。在他弯起右手旁,有把利如刮胡刀短剑落在地毯上。把黑柄小弯刀连锋带柄插进他背,就插在脊推左边点,紧邻肩脚骨下方。那是把又长又宽又利小刀,见过那把小刀,上次毛里齐欧不识相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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