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放你走。”
“在那之前我没见过那个警察,维克兰。他根本不认识我。”
“你不懂。”他很有耐性地回答,“我把你弄出那里时,跟那个家伙,那个警察谈过。他全说了出来。指纹部门有人第一个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指纹核对结果出来,得知你是来自澳大利亚的通缉犯时,那个人可乐了。那个人乐的是,压下这消息隐瞒不报,你也知道,可以捞到多大一笔钱。像这样的机会,不是每天都有,na(是吧)?所以,他什么都没跟其他人说,只去找他认识的一名高阶警官,递上你的指纹档案。那警察也大吃一惊。他去找另一个警察,也就是我们在牢里见到的那个警察,把那档案给他看。那警察叫其他人都不要泄漏此事,由他去弄清楚可以捞到多少钱。”一名侍者端来我的咖啡,用马拉地语跟我聊了一会儿。维克兰静静等着,直到又只剩下我们俩,他才开口。
“你知道吗,他们喜欢你这样,所有侍者、出租车司机、邮局职员,还有警察,全都喜欢你这样,喜欢你用马拉地语跟他们讲话。操,老哥,我在这里土生土长,你的马拉地语却讲得比我还溜。我从来没把马拉地语学好,从来都不觉得有那个必要。所以,许多马拉地人才会那么火大,老哥。我们大部分人从来都没想过要去学马拉地语,或者说从不关心所有来孟买住的人,从来不想知道他们到底来自哪里,yarr。总而言之,我讲到哪里了?曝,对了,那个警察手上有你那份档案,而且扣住不上报。这个逃狱的澳大利亚混蛋,他想先摸到更多底细,再作打算,yarr。”
维克兰停住,对我咧嘴而笑,最后那笑变成顽皮的大笑。虽然是三十五度高温,他在白色丝质衬衫外还套了件黑色皮背心。穿着厚厚黑牛仔裤和装饰华丽的黑色牛仔靴,想必很热,但他看起来却一副很凉爽的样子,几乎就和他冷静的表情一样凉爽。“老哥,你真他妈的行!”他大笑,“竟能逃出那个铜墙铁壁的监狱!真他妈的屎!我从没听过这么了不起的事,林。不能把这件事说出去,真是难受。”
“你还记得有天晚上我们坐在这里时,卡拉谈到秘密时所说的话?"“不记得了,老哥。她说了什么?"“秘密不是秘密,除非保住那秘密会伤人。”
“真他妈的妙。”维克兰若有所思地说,同时咧嘴而笑。“那我讲到哪里了?我今天越来越不爽,老哥。是那个莉蒂的事,那事叫我抓狂,林。惺,对了,那个负责的条子,那个握有你档案的条子,他想查查你这个人,因此派了两个手下四处打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