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健康,开始真正赚钱后,我没搬回贫民窟,反倒是在哈德拜的帮忙下,在科拉巴区贝斯特街靠陆地一端的尽头租了间公寓,离利奥波德啤酒吧不远。那是我在印度的第一间公寓,我第一次享有个人空间、隐私,以及热水浴、功能齐全的厨房之类的奢侈家用设备。我大饱口腹之欲,煮高蛋白质、高碳水化合物成分的食物款待自己,强迫自己每天吃下一桶冰淇淋。体重开始上升。我每天晚上睡饱十小时,用睡眠络绎不绝的修复功能治愈我伤痕累累的身体。但我常常醒来,醒来时双臂乱挥、出拳,仍能闻到噩梦里血液的湿金属味。
我和阿布杜拉在他最喜欢的健身房里一起练空手道和举重,位于高级住宅区布里奇肯迪区。常有两名年轻的打手跟我们一起练,萨尔曼,穆斯塔安和他的朋友桑杰。我第一次去哈德的联合会时见过他们。他们身强体壮,年纪在二十五至三十岁之间,热爱格斗的程度就和热爱性爱差不多,而他们性欲旺盛。桑杰爱开玩笑,有着电影明星脸;萨尔曼较寡言、严肃。两人自孩童时就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但他们在格斗场上对打时,就和阿布杜拉跟我对打时一样,毫不手软。我们每星期练五次,留下两天让受伤、肿胀的肌肉复原。这样的锻炼很好,很有帮助。举重是粗,bao汉子的禅修。我一点一滴恢复了力气、肌肉的形状与健康。
但不管变得多健康,我知道,在揪出那个设计警察抓我、并把我关进阿瑟路监狱的人之前,我的心不会愈合,无法愈合。我得知道那个幕后主使者是谁,得知道原因。乌拉从这城市消失,有人说她躲了起来,但没人知道她在躲谁,为何要躲。卡拉不见人影,没人能告诉我她在哪里。狄迪耶和其他几个朋友四处替我探查,想找出真相,但都未能找到足以指出是谁陷害我的线索。
有人和高级警官勾结,让我无辜遭到逮捕,被关入阿瑟路监狱。在我坐牢时,同一个人还继续设计我,让我常常遭受苦刑。那是种惩罚,或是报复。哈德拜很肯定地证实了此事,但他不能细说或不愿细说,只告诉我,不管陷害我的人是谁,那个人还不知道我在跑路。例行的指纹核对,揭露了我在澳大利亚逃狱的事。相关的警察立即明白,扣着消息不发,或许可以捞到好处。因此,直到维克兰奉哈德之命前去找他们,他们才拿出我的档案。
“那些死条子喜欢你,老哥。”有天下午我们坐在利奥波德酒吧里,维克兰如此告诉我。那时,我已经替哈雷德收了好些个月的款。
“鬼扯。”
“不,真的,他们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