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派兵冲进金庙抓宾德兰瓦时,我就觉得她会因此惹祸上身。”
“怎么了?克什米尔解放阵线干的?”维克兰问,“炸弹?"“不是,”狄迪耶答道,面色凝重,“据说是她的护卫干的,她的锡克护卫。”“她自己的护卫,该死的!”维克兰倒抽一
情义,情义把我们团结在一块。这世上没有哪个地方的人像我们这样,林。印度人的情义是世上绝无仅有的。”
他哭了起来。我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看着他擦掉眼中的泪水,我伸出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他说的的确没错。尽管我在印度监狱里饱受折磨,差点要死在那里,但我终究获释;出狱时,他们还把我的旧护照还给我。我自问,这世上还会有哪个国家会像印度那样放我走?还有,即使是在印度,只要警察调查过我后,发现的是另一回事,比如我骗了印度人,或者经营印度妓女户,或者毒打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他们会拿了钱,然后还是把我送回澳大利亚。这是个情义至上的国度。我从普拉巴克,从他母亲,从卡西姆·阿里,从约瑟夫的赎罪,了解到这点,甚至在监狱里了解到这点。在狱中,有像马希什·马尔霍特拉之类的人,为了走私食物给快饿死的我而不惜挨打。“这是在干嘛?小两口在拌嘴,是吧?”狄迪耶问,自行坐下。
“啊,狄迪耶你这个死王八蛋。”维克兰大笑,重新振作起精神。
“哩,是吗,你这么想可真是感人,维克兰,但你或许觉得好多了。林,你今天如何?"“很好。”我微笑。刚从阿瑟路监狱获释的时候,有三个人见到我瘦得不成人形、伤痕累累的模样,顿时就哭了起来。狄迪耶是其中之一。另外两个是普拉巴克和阿布德尔·哈德。普拉巴克哭得稀里哗啦,我花了整整一小时才把他安抚住;哈德会有那反应,则出乎我意料。我去向他道谢时,他眼眶满是泪水;他抱住我时,泪水流在我的脖子和肩膀上。
“喝点什么?”我问他。
“惺,多谢了。”他高兴地喃喃说道,“我想先来瓶威士忌,一颗新鲜莱姆,一杯冰苏打水。就这样。是啊,这样commencement(开始)会不错,不是吗?那个有关英迪拉·甘地的新闻真是奇怪,令人难过,是吧,你觉不觉得?"“什么新闻?”维克兰问。
“新闻报导说,就刚刚,英迪拉·甘地死了。”
“真的吗?”我问。
“恐怕是。”他叹口气,突然间显出难得的肃穆。“消息还没证实,但我想应该是千真万确。”
“锡克教徒干的?是不是因为蓝星行动?"“没错,林。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