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说真的。我很高兴、很感激,你这么信赖我……谈起你自己?"“我也是说真的,”她坚持,仍带微笑,“另吹耳提起,一句话者叼;准跟任何人提。仔冯?"“行。”
我们沉默了好一会儿。附近传来婴儿哭声,我能听到母亲在哄小孩,哄他的话语既温柔又带点恼火。
“你为什么饱在利奥波德酒吧?"“什么意思?”她问,一脸困意。
“不知道
逼人、叫人害怕的聪明,她自己的三个小孩都没有这两样特质。卡拉愈是表现得比她小孩出色,她愈是恨卡拉。狄迪耶跟我说过,人们因出于错误的理由而恨别人时,那种卑鄙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恶毒或残忍。潘妮洛普不给卡拉生活所需,悠意处罚她,不断骂她、贬低她,除了没有把卡拉丢到街头,什么虐待的事都做过。卡拉不得不每晚放学后到当地餐厅打工,周末当保姆,赚钱满足生活需求。某个炎热的夏日夜晚,她在某户人家家里看顾婴儿时,男主人独自一人先回来,比预定时间早很多。他去参加宴会,喝了酒,回来时还在喝。那是她喜欢的男人,她曾偶尔不知不觉幻想的英俊男人。在那个闷热的夏夜,他走进房间,站在她附近。尽管他一嘴酒臭,双眼呆滞,但他的注意让她受宠若惊。他碰了她的肩膀,她微笑。此后很长一段时间,她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只有卡拉说那是强,bao。那男人说是卡拉引诱他,而卡拉的舅妈站在他那边。这个来自瑞士的十五岁孤女离开舅妈家,从此没再和她联络。她搬到洛杉矶,在那里找到工作,与另一名女孩合租一间公寓,开始自力更生。但被强,bao之后,卡拉丧失了爱的信赖感。她仍保有其他种类的爱:友爱、怜悯、性爱,但相信或信赖另一人永不变心的那种爱,浪漫的男女之爱,已不复见。
她拼命工作,存钱,上夜校。她憧憬上大学,哪间大学都可以,并研读英国、德国文学。但她年轻的生命有太多的破碎,有太多她挚爱的人死去。她无法学完任何课程,无法在任何工作久待。她漂泊,开始阅读带给她希望或力量的任何东西,自我学习。“然后呢?"“然后,”她缓缓地说,“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坐在飞机上,飞往新加坡。我遇见一个印度商人,我的生命……就此……永远改观。”
她叹了口气。我不知道那是表示绝望,还是纯粹因为疲惫。
“很高兴你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
她皱起眉头,口气尖锐。
“关于……你的过往。”我答。
她放松下来。
“别提了。”她说,允许自己浅浅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