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不喜欢小孩?"
“是不喜欢,小孩那……无知。除非他们不是那无知。他们知道自己要什,不得到手绝不罢休,叫人讨厌。认识那些糟糕得要命人,全和长大大小孩差不多!有够恐怖,让想吐。”
小孩或许令她反胃,但在酸麦芽浆酿成威士忌下肚后,她对那种不舒服感觉似乎没有感觉。
禁咧嘴而笑,“那对有什好处?"她再度大笑,笑得更起劲,更自然。
“林,你说得没错。替拿杯水来,好吗?这玩意儿喝得越多,就他妈越口渴。”走到那小厨房途中,顺道去看看塔里克。他已经睡着,头往后倒在坐垫_L,嘴巴微张,只手蜷起抵着下巴,另只手仍无力地握着杂志。拿走杂志,取来挂在钩子上薄披巾盖在他身上。他动不动,似乎睡得很沉。到厨房,从冰箱拿出瓶冰水,又拿两只平底玻璃杯,回到卧室。”那孩子已经睡着,”说,递给她只玻璃杯,“会让他睡会儿。如果他没醒,晚点再叫醒他。
“坐这里。”她命令道,轻拍她旁边床面。坐下,喝满满杯冰水,再喝满满杯。她隔着玻璃杯缘看喝。
“这水好,”片刻之后她说,“你有没有注意到这里水好?是说真很好。别人都以为这里水脏得要命,是说孟买和印度之类地方。他们怕这.里水,但其实比家水龙头流出化学味马尿好喝多。”
“你家在哪?"
“那有什鸟差别?”她看着,不耐烦地皱起眉,急急补充道,“别生气,别发火,不是在耍酷。是说真,有没有家有什差别?绝不会回去,你绝不会想去那里。”“想也是。”
“靠,真热!最讨厌每年这时候,雨季来之前总是最不舒服,叫人抓狂。这种天气会不会让你抓狂?这是第四个雨季——在这里住阵子后,你就会开始数。狄迪耶有九个雨季,你相信吗?在孟买待九个鬼雨季!你呢?"“第二个,期待雨季降临,喜欢雨,虽然那会让贫民窟变得泥泞不堪。”“卡拉告诉你住在贫民窟。真不晓得你怎受得,那臭,那多人挤在起过活。死也不去那种地方。”
“就像大部分人、事、物样,那里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糟。”她把头斜靠到边肩膀上,看着。不懂她表情,眼神绽放着欢愉、几乎诱人笑意,嘴巴却扭曲成不屑讥笑。
“林,你这人真有意思,你怎会给这小子缠上?"“告诉过你。”
“那他是怎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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