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该挨点痛,你脑袋是该挨点痛。”
要阿米尔坐在床上,用另条毯子盖住他双肩。从厨具箱拉出煤油炉,打气,加注煤油,并放壶水在炉上煮。强尼跑出去请人泡热甜茶。到小屋旁毫无遮盖洗澡间,摸黑匆匆洗过脸、手。水滚沸后,在盘子里倒入少许热水,接着把两根针丢进壶里继续煮沸,予以消毒。用杀菌剂和温肥皂水清洗伤口,用干净纱布擦干,再用纱布紧紧缠住手臂,如此保持十分钟,好让伤口贴合,希望这样会比较容易缝合。
在坚持下,阿米尔喝两大杯甜茶,藉此缓解已开始出现休克症状。他害怕,但冷静。他信任。他不可能知道这事过去只做过次,而且是在令人啼笑皆非情况下。那时在狱中,有个人在斗殴时挨刀。两个仇家,不管之间有什问题,通过狠狠打这架,问题已经解决。就他们本身而言,事情已经结束。但如果挨刀子那个人到狱中医务室报到、接受治疗话,狱方大概会把他放进保护囚犯独居室。对某些人而言,特别是偎裹儿童犯和密告者,除关进独居室接受保护之外别无选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性命。对其他人,对无意住进独居室人而言,独居室是个祸殃,会引来猜疑、抹黑,还得跟他们鄙视人为伍。挨刀子那个人跑来找,用缝皮革针和刺绣用线来缝合他伤口。伤口最后愈合,但留下道皱巴巴丑疤痕。那道疤痕模样直留在脑海,要缝阿米尔伤口,实在没什把握。那年轻男子投给些许不好意思、信赖笑容,但还是没有信心。卡拉曾跟说,人总是以信赖伤害别人。要伤害像你这样人,最万无失办法,就是投以百分之百信赖。
喝茶,抽根烟,然后开始动手。强尼站在门口,叱责几个好奇邻居和他们小孩,要他们走开,但徒劳无功。缝针弯曲且很细,想应该和镊子搭配着川,但医药箱里没有镊子。有个男孩把镊子全借去修理缝纫机,只能徒手穿针引线来缝合伤口。这来,缝合过程既不顺且滑溜,头几个十字形缝得团乱。阿米尔脸部肌肉抽搐、扭曲,但没有叫。缝到第五、六针时,已抓到窍门,缝口变得较漂亮,甚至缝合时痛楚也减轻不少。
人类皮肤比表面看来更坚韧,缝合相对较容易,线可以拉得很紧而不致扯破组织。但针不管多细、多尖,仍是外物,除非常替人缝合伤口而见怪不怪,否则,每次把那尖细外物插进别人肉里,自己心里必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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