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别人感受到的苦,那么就很难把它们两种都说成是你所谓的愤怒,是不是?哪一个才是,你倒说说看?"“为什么……哈!”埃杜尔·巡尼大笑。“着了你的道,哈德,你这只老狐狸!你总是知道我什么时候是只为发表意见而发表意见,na?而且也知道,就在我觉得自己真是高明的时候戳破我!但你放心,我会再好好想想,再找你辩个清楚。”他从桌上盘子抓起一块巴菲糕点,咬了一日,津津有味地咀嚼,看起来很开心。他向右手边的男子示意,用他的肥手指夹住那块糕点。
“哈雷德,你呢?你对林的主题有什么看法?"“我知道苦是千真万确的事,”哈雷德轻声说。紧咬着牙,“我知道苦是鞭子尖锐的一端,苦不是钝的一端,不是主人握在手上那一端。”
“哈雷德老哥,”埃杜尔·巡尼抱怨道,“你比我年轻十几岁,我把你当成亲弟弟般看待,但我得告诉你,这是最叫人扫兴的看法,我们从这上好大麻胶得到的好兴致,就要被你给毁了。”
“你如果生在巴勒斯坦,长在巴勒斯坦,就会知道有些人天生要来受苦,而且对那些人而言,苦无休无止,一刻都不停止。你会知道真正的苦难来自哪里。那是诞生爱、自由、骄傲的地方,也是那些感觉与理想死亡的地方。那些苦难无休无止,我们只能假装已停止,只能告诉自己已停止,好让小孩不再于睡梦中抽泣。”他低头看着自己粗大的双手,怒目看着它们,仿佛在盯着两个可鄙、落败而乞求他饶恕的敌人。现场气氛变得愈来愈沉重而寂静,我们本能地望向哈德拜。他盘腿而坐,背挺得很直,身子缓缓摇摆,似乎在思索该怎么给予礼貌的评价。最后,他向法里德点头,请他讲话。
“我想在某方面来说,哈雷德兄说得没错。”法里德轻声开口说,几乎是羞搬。他把他大大的深褐色眼睛转向哈德拜。年纪更长的哈德拜兴致盎然地点了点头,法里德受到鼓励,继续说道:“我认为快乐是千真万确、真实存在的东西,但也是让人发狂的东西。快乐是非常奇怪又有力的东西,因此让人生病,犹如细菌之类的东西,而苦是治愈那病的药方,是治愈过度快乐的药方。有个词叫bharivazan,你们英语怎么说?"“负担”,哈德拜替他翻译。法里德把这印地短语说得很快,哈德拜则用非常优美动人的英语解释给我们听。在吸了大麻的恍惚之中,我这才知道他的英语,比我与他初见时他给我的印象,还要好得多。“快乐的负担只能靠苦的慰藉来减轻。”“对,对,那就是我要说的。没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