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2 / 22）

错。”歌手又上台唱歌，烟雾袅袅上升，被缓缓旋转风扇打散，那间挂着绿色丝织品而充满音乐与阴谋房间，成为人生个起点。这时知道，每个人生里都有很多个起点、很多个转折点，有运气、意志与命运问题。在普拉巴克村子看着淹水桩，女人替取名项塔兰那天，是个起点。这时才知道，那是个起点。知道，在那晚之前，在聆听那些盲人歌手演唱之前，在印度其他地方所做过其他事，甚至这辈子去过所有地方，所做过其他事，都是在为那个有着阿布德尔·哈德汗参与起点在做准备。阿布杜拉成为兄弟，哈德拜成为父亲。在完全解这点，解这背后原因时，以兄弟与儿子身分所展开新生命，已引走向战争，使卷入谋杀，人生全然改观。

歌唱停止后，哈德拜俯身到桌子靠近这头。他嘴唇在动，知道他在跟说话，但时之间听不到他在说什。

“对不起，听不到。”

“说音乐里发现真理，”他重述，“更多于在哲学书里所发现。”“什是真理？”问他。其实不是很想知道，只是想尽谈话者本分，维持谈兴。想显得聪明。

“真理就是世上没有好人或坏人。世上有善行或恶行，但人只是人，人因为所做或拒绝做，才与善、恶扯上关系。真理就是任何人，不管是当今最高贵人或最邪恶人，只要其内心出现瞬间真爱，在那瞬间，在其如莲花折般重重叠叠激情之中，就有生命所有目、过程与意义。真相就是们，们每个人，每个原子，每个银河，宇宙中每个微不足道东西，全都在朝上帝移动。”

如今，他这番话已永远成为话。听得见它们。那些盲人歌手成为永恒，看得见他们。那天晚上，在起点处那些人，父亲和兄弟，都成为永恒。记得他们。那很容易，只要闭上眼睛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