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姿态放得足够低,如果是几个月前,她难以想象桀骜不驯小少爷会说出这样话来。
可越这样,就显得她越无情。
她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整个人被罪恶感包裹,挤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
陆知行坐在机场咖啡厅里,点杯咖啡。
“像阴魂不散野鬼。”
“刚买凌晨机票。”
“会直等你到起飞。”
“如果你来见,哪怕飞机马上起飞,也会下去找你。”
“如果你不肯见,就当这是普通次散心。”
“你在撒谎。”四叔语气危险,“你难道还在想那件事?”
“……不,没有。”她把纸折起来,不能扔,可以留着引柴。
“是在想,听说北方过年都吃饺子,今年们也可以试着包些,让大家尝尝。”
“原来如此。”四叔点点头,“也好,就包些。”
“嗯。”
个人还沉浸在对他喜欢里,她反而成输家。
她时而能够感觉到那种无法自拔感觉,让她觉得很失控,跟他切断,是防止有天他知道真相后不会太恨自己,对两个人都有好处。
她以为切在按她预想那样发展。
陆知行突然出现,像粒石子投入平静湖面,将她心里搅得满是涟漪。
“晚晚?”四叔声音突然出现,晚晚醒过神,猛地抬头。
等待过程中,他并不着急,从包里掏出pad看电影,就在靠窗位置,出众长相引不少人频频侧目。
中途好几个在咖啡厅女生,鼓起勇气过来找他要联系方式,都被他拒绝。
“你也不用有太多困扰。”
“能够看你眼,就很满足。”
消息条条跳出来,晚晚心也在跟着跳。
从前他在几千里之外B市,如今,他们只隔着座大山。
他在等她。
送走四叔,晚晚还差几副对联,她口气写好,放在桌上晾着。
寨子里小辈到处嬉闹,晚晚逮住他们,让他们看好对联,干以后,分别送到还没来领春联人家。
她自己收笔墨,回到住处,个人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放在胸口手机再次震动,她打开看,仍然是陆知行消息。
“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很讨厌。”
四叔站在桌前,双手负后,双鹰眼锐利:“你在想什?”
“没有。”晚晚下意识回应。
四叔眼睛微眯,视线下移,落到她面前木桌上。
晚晚低头,发现自己右手顿在红纸上,笔尖饱蘸墨水在纸上氤好大块墨痕。
她赶忙弹开手,毛笔放在笔架上,拿起宣纸看,足足透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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