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两声,放在砚台旁边手机震动,晚晚拿起来看,又是陆知行发消息。
向上翻,屏幕上接连串,都是白色对话框,晚晚次没有回过。
最上面是她离开陆家那天,她回到酒店,开机,就看到几个未接电话,还有微信上陆知行连环问。
“你回家?”
“为什不告诉?”
晚晚也笑:“也是想着要给您写春联,不给别人写,也要给奶奶您写。”
这时后面个大爷凑上来,大爷背着柴,佯作不满:“什意思,给你王奶奶写,就不给你冯爷爷写?”
“冯爷爷别生气,王奶奶最疼,可要谁说惯着,当然还是您。”
这些爷爷奶奶年纪把,吃起醋来可比年轻人严重多,像个小孩子样,非要争个第。
都说老小孩老小孩,这话真不假。
时间晃过去,又是年根底。
临近年关,就连原本宁静祥和苗寨都热闹起来。
苗寨在山里,住着几十户人家,都是木家族人。
不像节奏飞快、娱乐方式繁多现代都市,寨子里生活传统,对他们来说,春节仍是年到头最热闹节日。
“王奶奶,这是您对联,已经晾干,拿好啊。”
“不答应就不答应,朋友总能做吧?说走就走,让送送你也好啊。”
再然后是几个小时后消息:
“下飞机吧?查你航班,有人接你没有?”
“下飞机记得吃
晚晚哄完这个哄那个,连忙拿出副春联来,交到冯爷爷手上:“早就给您写好,就等您来取呢。”
冯爷爷乐得嘴都合不上,说:“过年记得来爷爷家,吃年糕。”
晚晚自小被四叔要求练字,写字稍微像样点,就在年前给大家写对联,已经成寨子里旧俗。
今儿起来,从早上写到中午,累得腰酸。
眼下再没什人,晚晚偷偷捶捶腰,又捏捏肩膀,这才缓和点。
晚晚托着副对联,红纸上字迹笔走龙蛇,遒劲有力,没有十几年功底根本练不出来。
她站在寨子里块广场上,平日大家吃饭都会来这里闲话家常,眼下这里摆两张桌子,张铺许多裁好红纸,另有镇纸狼毫墨砚。
另张桌子,镇纸压着几幅写好对联,正在风干墨痕。
王奶奶穿着苗疆服饰,脖子上戴着雕刻精美银环,她身材干瘦,看起来六十多岁,笑起来慈眉善目。
她接过晚晚递过来春联,满脸慈爱:“好孩子,还跟你四叔说哪,用这多年晚晚写对联,今年你不在,对联都要换人写,要是晚晚还在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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