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轻轻吸
口气：“这条红绳是别人送
礼物，不清楚它来历，就对它态度很随便。”
她知道这话会让两个人都难堪，她还是说下去：“现在，知道，恐怕不能把它送给班长，因为它对来说很重要，把红绳送人，会让他不开心，不想他不开心。”
她开始学着，去考虑他情绪。
可如今情分摆在这里，她自知做错事，才知道想要弥补个人是那
难。
许思齐并未察觉出她异样，而是说：“帮你是心甘情愿，可不是图你礼。”
见她不语，许思齐索性继续道：“昨天实验你都记住吗？只要懂得原理，记住公式，物理也没那难，倒是你生物，对你来说——”
“你可以把红绳还给吗？”
许思齐顿，脸上还保持着笑容，微微偏头：“什？”
谜题，太早知道谜底，到底失趣味。
晚晚看着他：“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尼采《悲剧诞生》，你生日没来得及准备礼物，就买这本书送给你。”
她露出怀里书，然后，双手递给许思齐。
许思齐接过，左手托在掌心，右手缓缓抚过书名。
他望着晚晚，眼底是藏不住喜悦：“没想到随口说过话你还记得，很感动。”
晚晚心中愧疚，不过语气还是如既往，直接。
她可能辈子都学不会婉转沟通。
但她已经学会为他人考虑，她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别人，她也不需要考虑别人。
尽管这会得罪许思齐，那也没办法，相比之下，主动开口要回亲手送出东西，远没有亏欠别人更让她良心不安。
又或许，心中那秆天秤，已经开始偏向某个人。
“没什，你帮很多，只是点回礼。”
晚晚说完这话，眼睛飘落到许思齐左边手腕上，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她向果决干脆，有说，有二说二，没有她说不出口话。
现在是怎？只是要回条绳子而已，有这费劲？
从前晚晚不需要考虑人际交往，更不用在意什关系，她想说什就说什，没什好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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