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数量,安排科考计划和轮值表,跟美国和苏联飞船上竞争对手讨价还价,还要猜测接下来会出什乱子——可惜并不能每次都猜对。结果,经常连两三天无法离开基地到户外去,太空服甚至成飞蛾避风港,被大家好阵笑话。
或许正因为如此,对每次外出都印象深刻,邂逅苏洛夫那次更是让记忆犹新。那天,临近中午,太阳高悬在南边山脉之上,银灰色地球挂在它旁边隐约可见。亨德森——们船上地球物理学家——想到基地东边几英里远系列考察点去监测下月球磁场读数。其他人都很忙,唯独正好无事可做,于是和他同前往。
路程并不长,没必要动用小型电动车,况且车子电量也不足,所以们决定步行。不管怎说,很喜欢在月球开阔之处行走,不是因为月亮上景色奇丽——再雄浑奇景,看多也会让人感到无聊——而是因为绝不会厌倦这种走起路来毫不费力感觉。们慢悠悠地甩开大步,仿佛腾云驾雾般自由自在,在航天时代到来以前,人们只能在梦中经历这切。
们很快就完成任务。在返回飞船半途中,突然看到个人影正穿过平原,就在们南方大约英里远处——那边距苏联基地已经不远。放下头盔中望远镜,仔细观察那位探险者。当然,就算距离很近,你也很难认出个裹在太空服里人,不过太空服上总会印有不同颜色和号码作为标记,所以还是可以分辨出对方身份。
“那人是谁?”亨德森问。为彼此联络,们已把短波无线电调到同频率。
“蓝色太空服,号码是3——应该是苏洛夫。可不明白,他怎只有个人?”
在月球考察期间有条最基本原则:绝不要单独人跑到月球表面去。在那里,很多意外都有可能发生,如果有人陪伴还不要紧,但孤身人,麻烦可就大。比如说,如果你太空服后背破个小洞,空气在慢慢渗漏,你伸手却够不着,那该怎办?听起来很可笑是吧?可有人真遇上过这种情况。
“也许他搭档出意外,他正要赶回去求救。”亨德森说,“们最好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助。”
摇摇头。很明显,苏洛夫点儿也不着急,正从容地返回齐奥科夫斯基号。克拉宁是苏联探险队队长,可能是他派苏洛夫单独出去执行任务,这做虽然很不人道,但却不关事;就算苏洛夫故意违反规定,那也与无关,没有义务要向克拉宁汇报。
两个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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