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性障碍?什么意思?”
“回忆性障碍,就是影响记忆提取的障碍。”
“说详细点。”
“我以前学过一点医学,不过我可不敢妄称专家,人脑和意识方面的问题,即便是最新的医学也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地方。其实那也是哲学和文学的领域,我对心理学方面的知识还是很感兴趣的。不如找家咖啡馆,我们一边喝一边聊吧,那里的咖啡一定要比我泡的好哦。”
我们来到了LampHouse,还是昨天的那两个老位置,我坐在良子坐过的地方,御手洗坐在我的对面。
这种东西。我说没问题,起身打开壁橱找那个铁壶。
“找不到吗?要不要我帮忙?啊,你把那个箱子抽出来。”他说着,就走过来帮忙。“是这玩意儿吗?不错嘛,这么重拿起来一定很稳。”他一边说一边把玩,也不知道他懂多少。只见他掀开壶盖,瞅瞅壶胆,又把壶翻过来,看看壶底。
“良子妹妹的故乡是松岛吧?那是个好地方,我以前去过,现在开车去的话也很方便,走六号公路很快就能到。啊,是真的,这里有松岛的邮戳。”他看见了那个小包裹。“你说良子妹妹是收到信才回老家的,你看过那封信吗?”
“没有。”
“那信呢?”
“那就请你开始说明吧。”
“先问你一件事,那个男人你认识吗?”
“哪个?”我顺着御手洗手指的方向看去,店里有个戴着奇怪圆眼镜的年轻男人。
“不认识,怎么了?”
“没什么,他一直偷偷摸摸地在看你,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好了,别管他了,我们还是回到刚才的话题。刚才讲到哪儿了?哦!记忆丧失。其实医学上并没有记忆丧失一说
“良子带走了,干嘛?”
“没事,呀,这个房间好热,去车站附近喝杯冰咖啡吧!”
我们并肩走在元住吉的商业街上。御手洗问我记忆恢复了吗,我说完全没有,并且把之前去西尾久,结果没敢进去的事告诉了他。
“我觉得只要去西尾久的家里看看,就能想起一些事来。不,甚至能够完全恢复,但我很害怕。你记得吗,上次我和你在房间里听甲壳虫的时候,我好像就看到了以前住过的房间。但那种感觉很模糊,一眨眼就忘掉了。有没有一种可以让我慢慢回忆起来的方法,我可不想一走进那房间,记忆就像一头野兽似的向我扑过来,将我的现在完全吞噬,那太可怕了。如果能像抽丝剥茧一样,一点一点地想起来,那我受到的冲击也不会那么强烈,无论现实多么绝望我都能够接受。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嗯……你有回忆性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