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快走吧,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每个人只看重既得利益,真是愚蠢至极!拥有高贵理念的古代赤子早已死去。悲剧啊!这真是一个……悲剧啊!”
“快,快走吧……”
“诸君!请听我最后一个请求!希望各位呼吁z.府把停车收费计时器做成腕戴式的,这样只要往袖子下[3]投硬币就行啦!”
我推开门,拉着他的手,强行把他拖到大街上。
停车会造成道路拥堵,违反交通法吗?现在扔两个硬币进去,道路就会通畅?这里耍的是什么把戏,诸位应该很清楚吧。告诉你们,旁边那块写着‘限停四十五分钟’的告示板所在的地方,原来对停车没有任何限制。日本简直就是个贿赂天国,日本的国民从生下来的那一瞬间起,就被国家用巧妙的方法从根本上铲除了自信心。”
三个上班族都张大了嘴,注视着御手洗,一脸像看见了怪物似的表情。那样子就好像在说,面前这个高谈阔论的男人真可怕。
店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怪异,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盯着御手洗。他们大概在想,这男人是喝醉了,还是出来放风的精神病人。
“所以说,诸君,你们根本无法察觉这现象的根源有多可笑!”御手洗还要继续他的演讲。
“御手洗君……”我小声说,战战兢兢地拉拉占星术士的衣袖。
“最后向各位道声贵安!”想不到他又把脑袋转回店内,很有礼貌地道别后才把门关上。
拉着狂人的手,我落荒而逃!只求远离咖啡馆,誓死不回头。反正我是永远也不会再去那家店了,摸摸自己的脸,都烫得能煎蛋了。
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我才放慢脚步。
“你跑得这么快干吗?”御手洗很天真地问我。
真是被他打败了!我真想用很老式的方法摔他一跤。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天真的问题。过了好久我才说:“你好像有演说癖啊
“日本人的意识里,汽车是一种奢侈品。既然连一般国民都能拥有的奢侈品,那上头的官老爷们自然就不用说啦,所以再怎么罚他们也不在意,反正官老爷和我们一样都会吃罚单,我们也就心理平衡了……”
“喂,御手洗先生……”
“其实这是姑息养*的行为,光从这一点来看,就可以看清这个国家的统治者不过是个善耍手段的骗子。人民的不满碰巧被巨大的虚荣心与优越感平衡了……”
“我们走吧,好不好,走吧。”
“道德已死!正义永眠!陈百谎而无一真言,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妒妇恶语满彻大奥[2]。今之日本,国将不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