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田常男焦虑不安。他提心吊胆地举起双筒望远镜望向对面那阳台上残雪未消房间,只见窗帘全部拉开,房间里满是穿着制服人,正忙碌地检查着。其中人打开窗户,走出阳台踏在积雪上环视四周。刑警眺望让安田差点心跳停止。当安田想到警方早晚会发现自己存在时,便对自己打那通匿名电话行为深感后悔。安田所住公寓,不仅是阳台,从厨房水槽上方窗户,也能看到对面那个女人房间。不过要从“V”字形窗缝看到那个女性死者脸,就非得在阳台不可。
所以,安田不得不忍着严寒,在大雪覆盖阳台上长时间观察。就这样,不知不觉间得感冒,只能对着稿纸不停地擦鼻涕,弄得鼻头又红又肿。胡乱吃点感冒药后,胃又痛起来,接下来又是腹泻,让他整整瘦圈。个月过去,那个女人房间里再也见不到人影,看来,可以恢复原本宁静。正当安田觉得可以松口气时,门铃突然响起来。
大概是有人上门来推销或订报之类吧,安田自认为对付推销员还算是有套,所以连猫眼也不看,就把房门打开。但站在门口不是常见西装笔挺推销员,而是个潇洒男子。他可能超过三十岁,但看起来只有二十五六岁样子。安田心想,这可能是个另类推销员吧。
“你要推销什?”安田用不耐烦语调冷不防地问道。这段时间他直在感冒,到现在还微微发烧,再加上连续腹泻,安田觉得有点虚脱。显然,安田不准备在大门口跟推销员长时间对峙。
可是,对方并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用早已习惯成自然动作从大衣内袋中掏出证件举在安田眼前。证件封面烫印着三个金色大字——警视厅。安田呆呆地看着这三个字。
“是你打匿名电话报警吧?”刑警对着这素未谋面男人很有把握地说。
安田因为这句话冲击而再次呆住,眼前直冒金星。等到稍微回神之后,他才重重地点两下头。如果站在玄关说话,恐怕感冒又要加重吧。安田愿意把吉敷带进屋里再谈。吉敷这个刑警看起来很随和,没有咄咄逼人感觉,这跟安田心目中刑警形象大相径庭。
“哦,你是作家啊。”刑警看到书桌上摊着稿纸后对安田说道。
“嗯,是。”安田边说边慌忙收拾稿纸。安田所写,多半是艳情小说类东西。
“说实在,打匿名电话报警,多少跟工作有关。”安田哭丧着脸说道。在这严冬时节,安田却浑身冒汗。“不过是个无名小作家,不想因为这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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