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记下高馆的地址,又按例问了他的电话号码,然后追问十八日那天高馆的不在场证明。这应该不成问题,因为对业务员来说,通常都会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高馆说他在公司一直待到下午六点半,这段时间的证人很多;然后接待公司的客人,在赤坂的料亭逗留到晚上十点——吉敷也记下了料亭的店名;接着又在赤坂的其他酒店喝酒到十一点,最后搭出租车回家。对于不爱喝酒的吉敷来说,总觉得工作结束后跟同事去酒店有点怪怪的。不过,一旦出事,作为不在场证明倒是很方便的。
中午在大森站前的面店吃了碗拉面后,两人再去田园交通出租车公司——不知道为什么,吉敷最喜欢吃拉面。染谷和高馆都不知道千鹤子被杀——除非他们是凶手——否则不知道千鹤子的死讯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二十一日的早报还来不及刊登成城
“是的。”
“连玩笑也很少开吗?”
“对。她说话细声细气,看起来怯生生的。”
“听说她是个很倔强的女人。”
“不,应该说是温顺的女人,非常文静。”
事?”
高馆拼命地摇头,大声说道:“不,我完全不知道。”
看高馆的样子,因为受到了打击,似乎还暂时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但从反面揣测的话,会不会其实他已经事先做好准备了呢?吉敷的直觉认为他是知道的,他应该从千鹤子那里听过她要外出旅游的消息。但为了在刑警面前制造与千鹤子关系淡薄的印象,才在一瞬间选择说自己并不知道。反正告诉他这件事的人已经死了,他只要坚称不知,就是死无对证。看来,这位营业部部长还是很狡猾的。
“九条千鹤子小姐是个怎么样的女人?高馆先生能不能说说看?”
“怎么说呢,我刚才说过,我只跟她在外面吃过一两次饭而已。”
“文静?”
“是的。对男人百依百顺,非常传统。”
对于千鹤子的评价,每个人的说法南辕北辙,真是众说纷纭,弄得吉敷如坠五里雾中。不过,透过这些询问,至少吉敷的脑中已开始浮现出这位女性死者的图像。
“可不可以告诉我们您的住址?”旁边的今村用冷淡的语调问道。
“大田区西蒲田五之XX,蒲田擎天大厦八○一室。”
“我可是一次饭也没跟她吃过呀。”吉敷说道。
高馆认输似的大笑起来,然后说道:“怎么说好呢,她是个好女人,长得很漂亮,有很成熟的女人味。”
“什么叫成熟的女人味?”
“怎么解释好呢,譬如说她不像有些女人会忸怩作态。”
“哦,她平时不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