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有病!”
“你上次去见他是什时候?”反问。
他不响。
“让去见他。”请求。
“你老是跟作对!”他说,“连叫你走都不肯走,你是跟耗上。”他声音
“说过不想你再见他。”勖存姿皱上眉头。
“他需要人陪他说话,他寂寞。你知道他。”
“他?”勖存姿冷笑,“自然知道他!他活得不太耐烦,巴不得生场病挟以自重,没想生出瘾来,家里时多事,也任得他闹。”
不敢出声。
“不赞成你去看他。”他说。
“聪慧点消息也没有。”他说,“派好些人上去找她。这孩子,白养她场。”
“或者她已不在北京,或者在苏北,或是内蒙,教完间小学又间——”
“为什不写信?”勖存姿心痛地说。
“孩子们很少记得父母,”说,“‘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
“封信,只不过想看到她亲笔写字。”
到山顶家,喝很多酒,陪勖存姿吃晚饭。
勖存姿说:“小酒鬼。”
笑笑。他仿佛有点儿高兴。
“勖先生,你生意都交给些什人?”问。
“你不是真有兴趣知道吧?”他问。
“只有去看他。”说,“你想还有谁呢?要爱上他,早就嫁他,你未必阻止得。”
“你还是用这种口气跟说话!”勖存姿忽然发怒,“你知道聪恕,他抓到这种机会,还能放开你?”
“保证他不会!”说,“他有病,他需要心理治疗。”
勖冷笑,“劝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你以为你是他心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要什!”
“已决定明天去看他,会日日去看他。”耐心地说,“希望他会痊愈,不因为其他原因!因为他是你儿子。”
“觉得她活得很好,家明说过,她求仁得仁,便是她最大快乐。”分辩。
“但是只想看她封信!”
维持沉默。勖存姿比不得般老人,他不接受安慰开导。
过会儿他问:“聪恕好吗?”
“他话很多。”尽量镇静。
“不。”叹口气,他什都看得穿,最最怕他知道聪恕现在情况。
“你下午在什地方?”他问,“真去见妻子?”
他又开始担心在哪里,这证明他真振作。小心翼翼地说:“是,去见过她,又去看聪恕。”
“你跟她有什好说?”勖存姿问。
“她跟以前不同……老很多,对并不反感。她很……想念聪慧,又担心聪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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