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也只有你可以使勖先生笑笑。”
连她都叫父亲“勖先生”。勖存姿做人乐趣由此可知。
长长地叹口气。
勖存姿陪住段时间,直到聪憩来到。
不得不以女主人姿态出现,因为根本没人主持大局。
招呼她,把她安顿好,也没多话,聪憩城府很深,不能不防着她点,可以不说话就少说几句。她住足个星期,仿佛只是为陪她父亲而来,毫无其他目。
夜在床上看杂志,聪憩敲门进来。
勖存姿笑笑说:“喜宝,在这个时候,也只有你可以引笑。”
“并不觉得是什遗憾,”想起那个金发奥国女郎,“至少将来可以跟人说:曾经拥有整座堡垒。何必悔恨,当初自己选择。”
他看着。
嘲弄地说:“没觉得怎样,你倒替不值,多稀罕。”
“可是你现在没有幸福。”
。“是希望你可以毕业。”
不肯再搭这个话题。
他说:“聪憩想见你,你说怎样?”
“?无所谓,她为什要见?”为什是聪憩?
“她要与你讲讲话。”他说,“现在聪慧与家明都离开,她对你敌意减轻,也许如此。”
连忙请她坐。
“别客气。”她说,“别客气。”
“应该。”说,“你坐。”
她坐下来,缓缓地说:“喜宝,这些日子,真亏得你。”
她没缘没故他说这句话,不由自主地呆呆。
“幸福?你认为养儿育女,为牛为马,到最后白头偕老是幸福?各人标准不样。到老时候,会坐在家中熨钞票数珠宝,可不后悔。”
“真不后悔?”勖问,“还是嘴硬?”
“像这种人?不,不懂得后悔。即使今夜巴不得死掉,明天早又起来,勖先生,生命力坚强。”
手摸着红宝石项链。这拇指大红宝石,块戒面要多少钱。世上有几个女人可以挂这种项链。天下岂有十全十美事,当然要有点儿牺牲。
况且最主要是,后悔已经太迟。
点点头。“不会介意。”
“那叫她来。”勖存姿有点儿高兴。
坐在他对面看画报,翻过来翻过去,精神不集中。
勖存姿说:“如果你没遇见,也许现在已经结婚,小两口子恩恩爱爱,说不定你已经怀孩子。”
“是,”接口,“说不定天天下班还得买菜回家煮,孩子大哭小号,两口子大跳大吵,说不定丈夫是个拆白,还是靠吃软饭,说不定早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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