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又响,女佣去开门,是珠宝店送戒指来。签收。把戒指戴在手上,然后问自己:除钱之
“是。”
“别担心。”他说,“会照顾你。”
“相信。”说,“现在就收拾。”
“稍迟见你。”他挂上电话。
有什好收拾,自英国来不过是那个箱子。带过去也只有这个箱子。坐下来为老妈写封很长很长信,向她解释这两日“际遇”,并且搬出去原因。但没留下电话地址:“会同你联络,你不必找——好好地到澳洲去做家庭主妇,如果可能话,再生两个孩子,不会向你联络,但会写信。祝好,替问候咸密顿先生。女儿敬上。”边流泪边写。其实没有什哭,这种事情在今日也很普通。
妈问。
“哈!你看你女儿像不像闲得慌,需要与她妈起吃晚饭?有千个男人排队在那里等呢。晚上见。”站起来,扮个鬼脸,离开。
也不知道该上哪里去,独自在街上逛着,每间橱窗留意,皮袋店里放着银狐大衣。你知道,加拿大银狐与俄国银狐是不样。加拿大银狐上白色太多,有种苍老斑白味道,俄国银狐上那点点白刚刚在手尖,非常美——但忽然觉得切都索然无味,因为这些东西现在都变得垂手可得。得到东西向没有件是好。
垂手可得东西有什味道呢?买也不过是搁家里,偶然拉开衣柜门瞧瞧又关上。
不介意出卖青春。青春不卖也是会过。很心安理得地回家去吃罐头汤。
然后提着衣箱下楼,勖家司机开着那辆魅影在楼下等。他下车来替把箱子放好,为开车门,关车门,忽然之间,又置身在辆劳斯莱斯之中。
那夜勖存姿并没有来。他通知说有事。很乐意地把大门反锁,在陌生床上睡得烂熟。
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自冰箱内找到食物,为自己准备早餐,冷静地举案大嚼。
门铃大作,去开门,是个女佣来报到,专门服侍。
没有出门,自衣箱中拿出几本书看足个下午,很轻松很满足很安乐,切挂念扫而空。被照顾得妥善,这是二十年生命中从未发生过喜事——为什不这想?
勖存姿女秘书已找很多次,勖接过电话说:“忘记跟你说,你搬到那里去住好不好?”
“好。”
“看过你选钻石。已经在镶,收据在这里。”
“倒是真快。”说。
“叫司机来接你。”他说,“你收拾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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