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把御手洗日常生活中的细节详详细细地告诉他们。
也就是说,她们不但欣赏御手洗在处理谜团、侦破疑难案件方面的能力,对于他的日常生活和近况也十分感兴趣。她们尤其关心的是他平时都在想些什么、和我这位同居伙伴都聊过哪些问题、爱读哪些书、家里还有没有兄弟姐妹,如果有的话都在过着怎样的生活,以及他以前曾经有过何种经历等等。而她们所最关心的莫过于御手洗是否真像有些书里说的那样对女性不感兴趣;他为什么会患上这种毛病;其中个别胆子大的女性甚至提出,相信她们自己完全有魅力治好御手洗的这种病。
医学界通常认为,像历史上的托马斯·爱德华·劳斯[[1]以及柴可夫斯基[2]一样,凡是对女性不感兴趣的人,其原因多是孩童时期的恋母情结的变型。有些女性读者为了证实御手洗心理上是否有此种倾向,专门在信中设置了数十道选择题想让御手洗作答。这种带偏见的把御手洗当做病人的来信数量非常多。每逢这时,御手洗总是露出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毫不留情地起身夺门而出,不知躲到哪儿去了。
提到他外出躲藏,我又想起以前发生过的一件事。有个由四十岁的家庭主妇们组织的团体,平常喜欢聚在一起读书学习,或者打打网球和垒球消磨时间。有段时间她们好像厌倦了这种生活,想换换口味邀请御手洗去给她们做次演讲什么的。接到电话后御手洗两眼瞪得溜圆,脸色铁青地一口回绝。可是对方看来不肯善罢甘休,似乎也对他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于是在那以后御手洗差不多有十天都显得委靡不振,每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而且几次见了我都板起面孔横加指责,说都是我无事生非,在书里写下许多无聊的事,害得他如今百口莫辩,不知向谁解释去。他还冲我大声嚷嚷,表示除了谁都无法解决的深奥谜题之外,他什么也不需要。我想也许那帮家庭主妇都不是好惹的,一定说了要找上门来算账之类的难听话。
果然不出所料,一天下午,那帮胖太太们个个手里拿着相机,气势汹汹地不请自来。御手洗一看架势不对,慌忙从浴室的窗口翻窗而出,攀着排水管想逃下地面。谁知心里一慌,手未抓稳,“咚”的一声摔成脚踝扭伤,其后两天只能在沙发或床上老老实实地躺着一动不动。我趁这个机会从他嘴里问出了许多过去发生的事情。
还有一些读者来信则干脆提出让我把居室的平面图画出来让她们看看,比如浴室和厕所的位置、玄关的门朝向哪里、四面是否通风透气等等。她们对此十分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