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走廊呈T字形。出了电梯门向右走,不远处再向右一拐弯,就到了T字最下方的位置。那里尽头处还有一扇门,看来像是个洗手间。
“那不行,要是让监控镜头看见可就有麻烦了。”御手洗冷冰冰地回答。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好像被人当成了抢银行的劫匪。可是御手洗还有心情继续拿我开心。
“喂,石冈君,你得努力装出轻松的样子来。别忘了,箱子里装的可是一块生日大蛋糕哦!”
说着,御手洗按了按电梯的按钮。
进了电梯,门关上以后,我才重重地舒了口气。
行方便吧。”
对讲机的那头还是没有做声,像是在犹豫。
“那好,我可以给你们开门,但请你往后退几步,到我们的监控镜头下方,让我看一眼。”
“那好,你稍等,我到车上搬蛋糕去。”
御手洗胸有成竹地回答完,马上凑近我的耳边,小声交代了几句:“这样,你快打开车后门,搬一个纸箱下来。脏的也没关系,反正在镜头下也看不清楚。”
“凭什么这种重活就该我来干?”
“这不是照顾你吗?偶尔锻炼一回身体又有什么坏处?”
到了八层以后,御手洗趾高气扬地出了电梯,我和汤浅两人用几乎麻木的手臂硬撑着抬起那箱沉重的铅字,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楼道里铺着灰地毯,灰色的墙上开着一扇扇黑色的门,装修得十分精致,果然像是一家小有名气的时装公司,品位十分高雅。
电梯门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左边尽头是一堵墙,右边走廊的尽头虽然也是一堵墙,却在墙中间开了一扇门。按理说,门外便是外堀大街上方的空中了。我们把装着铅字的大纸箱放在电梯前的走廊地板上。
“看来这扇门就是专为能飞的鸟人开的吧?”御手洗说。
我急忙回到汤浅的车子前。由于车子是印刷公司的,后边放着许多乱七八糟的杂物。我赶紧挑了个大纸箱搬了下来。不知道里头究竟装的是什么,反正异常沉重。可是已经没时间再慢慢挑了,我好不容易才步履蹒跚地将它搬到两人身边。
这时,小门打开了,站在中间的御手洗还不停地挥着手,催着我快点走。
我们三人穿过夜深人静的走廊。虽然刚到五月,我已经累出了一身汗。腹中空空还要干这种重体力活,我已经快受不了了。
“石冈先生,你也够倒霉的,怎么偏偏挑中了这个箱子?里头装的全是铅字,就数它最重了。”汤浅不无同情地说着,伸手帮我抬了一把。
“喂,御手洗君,不用再往上搬了吧?放在这里难道不行吗?”我一边喘着气一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