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梦见自己心爱姑娘,树梢就会轻轻把窗子摩挲得沙沙作响。这样安安静静地把什事都仔细思考遍,在梦中与心上人邂逅,不受任何琐事俗务干扰,独自同个个情意脉脉幻影亲密地待在起,只要片刻合上眼帘,幻影就会来到床边,这种感觉该是何等甜美!看来,恋爱时光恐怕不会比这些苍白、朦胧梦境时刻更宁静、更美丽。
头几天还疼得非常厉害。然而他觉得这疼痛中掺进种种独特销魂荡魄快乐。他觉得,他是为玛尔戈特,为这位心爱人而忍受痛苦,想到这点,这男孩就有种极其浪漫、几乎是过甚其词自信心。他暗自思忖,他真该脸上来个流着鲜血伤口,这样他就可以经常露着这个伤口,就像骑士身上染着他所爱慕贵妇人颜色样。再不就干脆别醒过来,摔得缺胳膊断腿地躺在楼底下她窗前,这倒也很绝妙。想到这里,他就又做起梦来,梦见她第二天早晨醒来,听见自己窗户底下人声嘈杂,彼此呼喊,她便好奇地探身朝下望,看见他,看见他肢残体碎地躺在她窗下,为她而命赴黄泉。他看见,她声呼叫,栽倒在地,他耳朵里听到这声尖叫,接着就看见她那绝望和苦闷神态,看见她身穿黑色丧服,阴郁而严肃地度过她整个怅然若失生,若是有人问起她痛苦,她嘴唇上便闪过丝微微抽搐。
就这样,他整天都沉迷在梦境中,起先只是在黑暗中才做梦,后来睁着眼睛也照样做,不久他就习惯于愉快地回忆那个可爱形象,而且乐此不疲。对他来说已经不存在太亮太吵时候:光线最亮他也能够看见个影子从墙边忽闪而过,她形象就来到他跟前;外面再吵,在他耳朵里,她声音也绝不会被水滴从树叶上流下来淅沥声和沙砾在烈日,bao晒下发出咝咝声所消解。他就这样同玛尔戈特说话,说就是几个小时,要不就是梦见同她起去旅行,起乘车度过美妙时光。但是有时他从梦中醒来,现出副惊慌失措样子。她果真会哀悼他吗?她会永远记着他吗?
当然,她有时候也来探望这位病人。往往是,正当他在想象中同她说话,她亮丽形象好似站在他面前时候,正巧房门就开,她走进屋,真是亭亭玉立,光彩照人。不过同他梦中邂逅那位姑娘却是判若两人。因为她并不脉脉含情,俯身亲他额头时候也不像梦中玛尔戈特那激动,她只是坐在他沙发椅里,问他身体怎样,是不是痛,并讲两件有趣小事给他听。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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