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去做心理治疗,她没去。没有意义。
不过,也并非毫无意义,因为在牛津做治疗后,总会厌烦透顶,便来到布莱克韦尔书店,下楼走进诺林顿书室,在精神分析书架前看看书。诺林顿书室是个严肃地方,专供大学研究,藏有大脑/心理/心灵/自相关所有书籍。
自九九五年起直在读荣格,买他精装全集。已有弗洛伊德精装全集,始终在读身、心、灵东西,因为如果你是读圣经长大,你不会轻易地走开,无论别人怎说。
因此,寻觅某种说法,继而找到内维尔·赛明顿,他由牧师转做心理医生,文风简单明,不怕谈论精神与灵魂——不当作宗教经验,而当作人类经验——认为们不只有身与心。认为确如此。
赛明顿书对有帮助,因为康复到定程度,需要个框架,用于思考发生在自己身上事。先前直紧抓着艘无篷小船船身,那艘船就是人生,期望着在下个浪头打来时不要沉没。
”她说:“你和谁都能上床,是吧?”说:“们上学时为何那绝望?”她说:“都是尼龙内裤错。”
们对话像两个人手捧短语手册,说着双方都不懂话;你以为自己问是去教堂路,但它翻译为“需要为仓鼠找根安全别针”。
这很疯狂——说过这很疯狂——但决心继续下去。使之可能,是上午写书清醒以及春夏傍晚从事园艺活带来稳定。种种卷心菜和豆子是有益。创作是有益。
下午疯狂时段容纳曾经无处不在溢流错乱。发现自己不再被擦撞困扰。不再被流汗恐慌和莫名恐惧袭击。
为什不带自己和那个怪物去做心理治疗?去,但没有用。疗程感觉很虚假。无法说实话,而且,她也不愿跟去。
那个怪物偶尔会在阅读时出现,嘲笑,伤害,但已能够请她离开,隔天再会面,而奇迹般地,她照做。
那是夏天。《太阳之战》临近完成。寂寞而孤单,但很冷静,前所未有地清醒,
“上车……”不要。“上车……”不要。
这比带个蹒跚学步孩童更糟。她是个学步孩童,只是她也有别年纪,因为时间在内部运作与在外部不同。她有时是个婴儿。有时她七岁,有时十岁,有时十五岁。
无论她几岁,她就是不想去做心理治疗。“那是胡扯,那是胡扯,胡扯!”
砰地关上门。“你要不要学用刀叉吃饭?”
不知道自己为什说这个。她野性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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